烧红了的眼睛。
宫野志保说道:“那下次就记住教训,不要再感冒了。”
雨野初鹿缩回被子里咂了咂舌,感觉苦味从舌根蔓延上来,最后整个口腔和脑子里都全是苦味。
“我想吃糖。”雨野初鹿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
说完之后,即使没有得到满足,他依旧乖乖的睡着了。
等到宫野志保像是个小管家,将所有的一切收拾妥当的时候,琴酒听到了床上雨野初鹿紊乱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缓。
琴酒:“你做的不错。”
宫野志保:“能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真不容易。”
琴酒:“你的任务完成了,现在,离开这里。”
“……”
宫野志保从来都是噎人的那一个,第一次被琴酒噎住了。
有的时候她觉得雨野初鹿能够跟琴酒打配合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有的时候又觉得琴酒是唯一能够管住雨野初鹿的人。
“行,我走了之后要再换一次毛巾。”
“知道了。”
“虽然你话是这么说,但是你完全没这么打算。”
“啧。”琴酒嗤了一声,没回答。
他不喜欢自己的地盘有人入侵。
雨野初鹿是个意外。
但好在这个家伙连带着他的纸箱只占了一点地方,除了他的打火机和烟盒经常消失之外,这个人就像是没有出现在他的屋子内。
没有垃圾,没有物件,只有空气中余留的一点糖味。
雨野初鹿其实没睡着,只是恹恹的闭着眼。
他开始在被子里面蠕动,就像是一只刚出生的稚鸟。
就在他快将自己从床上翻下去的时候,琴酒摇醒了他。
“怎么了?”雨野初鹿朦胧着眼睛看琴酒。
琴酒看着他,银色的头发略长遮盖住了他半张脸。
“啊你是想问之前的任务内容?还是最近关于密利伽罗的进度?”
组织内的工作狂琴酒应该只会问他这些吧。
但雨野初鹿看
起来琴酒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都不是?那你吵醒我干什么?”
琴酒从自己的风衣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样东西,张开掌心放到了雨野初鹿的面前。
一颗奶糖。
白色透明的糖纸包裹着甜腻的奶糖,正安静的躺在琴酒的手中。
“你的,拿回去。”,琴酒将糖扔到了雨野初鹿的腿上,去取门口的礼帽,“以后别在我的风衣里面放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以为你都扔了呢。”
雨野初鹿眸中带着光,笑嘻嘻的拨开糖纸,将糖塞到了嘴里,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这些本来应该在垃圾桶里的东西,现在还安稳的呆在这里。
“忘了。”琴酒回的冷漠。
他没给雨野初鹿换毛巾,但是却给了他一颗奶糖。
雨野初鹿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雨野初鹿除了脸色有点差之外,快要几乎是满血复活。
下午出发,他的行李只收拾了一个小小的双肩包,一些基础的侦探东西在他的黑色风衣里。
在他离开之前,雨野初鹿接到了一个令他有些意外的电话。
松田阵平的。
他那个时候给了他电话之后,还是第一次接到他主动的电话。
接通电话之后那边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说了一句:“鼓风机收到了吗?”
“鼓风机?”
雨野初鹿这才看向了角落,他看到了大大小小的鼓风机。
大约是把最近新出的全部买下来了。
“看到了,谢谢。”雨野初鹿哑着嗓子说道:“对了,你们最近查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
听到松田阵平的语气,雨野初鹿恍然大悟:“哦我忘了,你暂时还不是搜查课的人,你应该不知道详情。”
“……”
雨野初鹿扎人心窝子有一手的。
给松田阵平直接施加了一份沉默。
“你的声音有点不对,着凉了?”
“嗯,有点发烧。”雨野初鹿将手放到额头上,听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你找我肯定有事吧,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天?”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不是那种没事会来找我的人。”
松田阵平握着手机,靠在栏杆上急促的喘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之前怀疑雨野初鹿的事情,侦探从头到尾都知道。
他那么聪明,什么不知道?
“好吧,被揭穿了,我只是想起来我之前答应过你一件事。”
“啊?答应我的?”
雨野初鹿翻身看了看四周,他去旁边倒了杯水润唇。
“坐我的摩托车去兜风。”松田阵平说:“一直没机会履行,现在正巧有空。”
“现在就可以,我晚上的航班。”
“航班?你要出国?”
“对,去国外谈点生意。”
松田阵平脑海里出现了前不久在宴会上侃侃而谈的雨野初鹿。
精贵的小少爷穿着白色的西装,像是一只白绒的猫,灵活的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