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说男孩儿饿的快,所以每次都只会给哥哥和弟弟买。
她就负责干看着。
不过,她从小性子就坏,经常能从她哥和她弟手里各骗回一半,每次赶集往往吃的最饱的都是她。
只不过,那时候的她过得依旧很不开心。
或许有了对照,所以,现在的每一天都格外让人开心。
顾明月眼巴巴的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算着时间,极有耐心地等泡面侵染调料包,变成滚熟的样子。
后来的她倒是经常吃泡面,不过不太放调料包,倒不是不喜欢,只是没时间等调料化开,过个热水就当欺骗自己的胃,说是东西已烧熟能吃,又是一顿合格的正餐。
富裕能静听秒针转动声音的时间,她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饱饭一顿后,顾明月洗漱完,心满意足地爬床,准备睡觉。
睡前,她良心不多地思考了一下。
阿伟他们这时候应该已经露馅了吧?
那闻酌?
应该会上钩吧?
她想了下,很快又毫无负担的再度睡去。
次日一早,顾明月不出所料的是被丫砸门声给生生砸醒的。
“这还不到八点。”顾明月开始后悔给她房间号了。
“八点半开门,该起了。”丫心里小小的心虚一下,他们家是宰猪的,基本五点多家里人就都起了,“别睡了,你快去洗漱一下,我给你带饭了。”
拿人手短,丫性子实在,知道顾明月给她拿了门票,也不好意思空手来,一早起来准备了早午饭,还带了些水果。
顾明月被揪起洗漱:“你别吃这么多,他们送的有早饭。”
她定的是房间好,每天给的都有两张早餐券。
丫一听这话,瞬间合上自己的饭盒盖子。
“他们给咱送啥?”
“应该是自助,需要我们下到二楼自己挑。”
不过这个年代的自助应该也都简单,尤其还是早上那顿,无非是馒头包子和油条,粥豆浆和牛奶,外加鸡蛋与面包。撑死了也就这么多东西。
顾明月不是很抱希望,但余光瞥见丫那兜鼓囊囊的包,还是咬着牙刷,探出头道:“趁着有时间,你休息一下。然后,把你包里不用的东西都放这,我房间租了两天。”
“饭盒什么的都不用带,里面管饭,咱们也有餐券。咱们这次轻装上阵。”
顾明月说话向来有分寸:“而且,你准备的东西都是用料实在的。咱们可以回来热热,当晚饭吃,不浪费。里面的那几张卷不用就过期了,不划算。”
出去玩最重要的就是一身轻松,不然真的会失去很多乐趣。
丫一听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游乐场又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来的:“那行,听你的。”
她把饭盒掏出来,又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取下,整个包瞬间空了一大半。
“走吧。”
两人带一孩子在自助二楼自助早餐厅里吃了个肚儿滚圆,临走的时候,丫还给红红灌了瓶他们餐厅里的牛奶。
一身轻松的赶往游乐场的她们,却不知道闻酌在家里都快等疯了。
半夜回来没见着顾明月,他都吓出了身冷汗,找遍了屋子都没见她身影,什么鬼的情绪都没了。
他两手握着衣柜的扣环,迟疑一瞬才敢拉开,里面衣服和存折都在,闻酌自己都没发现地松了口气。
而后,又开始瞎想。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拿着大哥大,止不住地后悔没给顾明月买个,电话播到桌球厅,准备喊人出去找。
路过客厅,余光瞥见墙上挂着的日历,脚步一顿,上面被人用黑色油笔圈出来的日期依旧醒目。
他飞快的想了下今天的日期。
“闻哥?”店里管事迟迟没等他开口,轻声问他。
“嗯,”他回神,皱眉,“看一下店里还有多少人……”
他话说到一半,又倏忽停住。
顾明月实在是个太会拿捏人心思的女人,客厅灯光一开,大门门后赫然糊着一旧报纸,上面被人用黑色签字笔写成了留言条——
“老公,我出去玩啦!”
这大晚上的去哪儿玩了?
“除了上楼摆球的弟兄,店里闲着的还有七个。”管事问的小心,“闻哥,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等我回去说。”
闻酌眉头紧皱着,伸手就把那张报纸揭下,露出下一张的留言条,甚至还给分成了两段——
“老公,你该不会要来找我吧?还是不要了。”
“都是成年人,放轻松。”
闻酌:“……”
他脑门突突的,快手撕下这一页,露出最后一张。
“老公,睡个好觉哟~”
“......”
闻酌生生被她给气笑了,撕光才发现是真的什么都没了,挂了电话,又拿起来这张纸重新看了一遍。
还睡个好觉。
心得有多大,晚上老婆不在家,他还能睡得安稳?
真以为谁都跟她一样没心没肺,自己不在家还能睡得像小猪。
闻酌思绪一顿,不知道想到了哪里。
衣服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