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得来,此事毕竟因我而起。”祖鸣夏说,“我怎么可能让你和尘述大哥独自面对呢?” 郁离点点头示意她明白了:“那刚才的箭翼蛇又是怎么回事?” 云令月无奈道:“我只知道这南粤城毒虫多,没想到竟然这么多!就连这最繁华的街道都毒虫遍布,我可算是知道独孤城主为什么这么上赶着要娶祖儿妹妹了。” “确定只是意外吗?”郁离双眉紧蹙,非常郑重地问道。 祖鸣夏和云令月面面相觑,劫后余生的她们,神情再度凝重了起来。 祖鸣夏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这箭翼蛇是有人刻意投放?” “不无这种可能。” 郁离看向敞开的门外,尘述已经提着掌柜的后领过来了。 尘述一把将掌柜的扔进房内:“小九猜得没错,此事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受他人指使,刻意投放的箭翼蛇。” “谁指使的你?”郁离问。 那掌柜的颤颤巍巍地跪伏在地上不断地磕头赔罪:“小人实在不知啊,那日有个黑衣的蒙面人拿着重金和画像来找我,说是让我看准这两个人,并且找准机会将箭翼蛇放进她们的屋内。” “我见报酬实在丰厚,一时鬼迷了心窍,公子小姐恕罪,饶了小人吧,我再也不敢了……” 郁离沉吟了片刻:“去把你收下的钱和花钱拿过来。” “是、是……” 待那掌柜的将收下的灵石和画像拿过来后,郁离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端倪。 她拿着一块灵石递到他们面前:“你们看。” 祖鸣夏定睛一看,发现灵石上面刻着南粤城独孤家的专属刻印。 由于灵石矿脉每个势力都能前往开采,于是他们为了将灵石资源进行划分归属,有些势力就会在炼化制好的灵石上刻下他们的专属刻印。 而南粤城的独孤家便是会在灵石上刻下专属刻印的势力之一。 “是独孤城主要杀我……” 见祖鸣夏有些心神恍惚,郁离安抚道:“你也别太难过,既然他此次计划失败,就证明你命不该绝,而我们也可以拿着这些认证物证去到他面前当面对质。” “他是一城之主,如果他真的做下如此卑劣之事,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令月看着郁离眼中的狠意,一时之间有些心惊:“楹儿姐,我们此次的目的不是来南粤城平复独孤家怒火的吗……” 郁离冷哼一声:“你们别忘了,我好歹也是离火盟的盟主。” “如果他真这么不争气,我不介意将南粤城的领土划入我离火盟的版图之中。” 云令月和祖鸣夏纷纷竖起了大拇指:“牛。” 翌日,南粤城王宫,巫祝殿内。 独孤城主本不想接待这些人,但是他又不好明面上驳了渡生斋的面子,只能怀揣着满腔的怒气接见了他们。 尘述一进大殿就直奔王座之下的第一把客座而去,他连招呼也不打,行礼更是懒得敷衍,直接当着整个巫祝殿人的面坐了下去。 独孤恂衍根本看不出尘述的真实身份,当即拍案而起,怒喝道:“大胆!你们是渡生斋的人,就可以这般肆意无礼了吗?!” 尘述依旧坐没坐相,他懒懒地抬起眼睑,不屑地瞥了一眼独孤恂衍,而后看向了独孤城主:“你们独孤家也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独孤恂衍看不出尘述的真实身份,可并不代表独孤城主也看不出。 他自尘述进来的那一刻起脸色就有些发青了,他收到的情报里,没有说这位西洲的尊主也会来啊…… 这一刻,尘述带来的压力已经到达了顶峰。 独孤城主擦了擦额角的汗,而后对独孤恂衍怒喝道:“这是西洲的尊主,不得无礼!还不快坐下!” 然而还不等独孤恂衍坐下,尘述又阴阳怪气地说道:“不跪下磕头赔罪的吗?” 郁离她们几个相视一眼,皆扬起了几欲压抑不住的嘴角。 得罪尘述?他可是最睚眦必报之人。 独孤恂衍低垂着眉眼,咬着牙走到尘述面前跪伏了下去,行了个叩首的大礼:“是我有眼无珠,还望尊主大人……息怒!” 尘述轻哼了一声:“不服气?那就到门口跪着去,服气了再进来。” “你!” “嗯?” 灵帝的威压顿时席卷了整个大殿,独孤恂衍的头刚倔强地扬起来,就被这不容置疑的威压给狠狠压了下去。 独孤恂衍何曾受过这种气,他好歹也是个灵宗,但在面对灵帝时他竟毫无反抗之力。 这种心理的落差让他憋屈得眼睛都红了,但他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大殿门外,脊背挺得笔直。 尘述这才收回了灵帝的威压,而后对独孤城主道:“你们谈你们的事,本座不会干扰,只做旁听。” 独孤城主吞了吞唾沫:“是……” 这没有干扰才是见了鬼! “你,是离火盟的盟主,褚楹?” 郁离拱手一揖:“正是在下。” 独孤城主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不管你是哪个盟的盟主,你无端插手我南粤城和渡生斋的联姻之事本就可恶至极,更别提,你还下如此狠手杀了我儿!” 祖鸣夏忽然上前深深一揖:“城主大人,此事绝不关她的事,全部都是我一人的主意!是我不想嫁给您的儿子,是我策划的比武招亲的擂台,也是我让她誓死守住把关之比击败独孤恂初!” 独孤城主气的直拍桌案:“你!你以为你是祖鸿林的女儿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吗?” “您当然敢!”郁离忽然朗声道,而后她甩开了手中的画卷,“昨日祖小姐在望舒客栈内差点遇害,独孤城主可否能给我们一个解释呢?” “这……” “是我做的!”殿门外的独孤恂衍忽然起身冲进大殿,继而又重重地跪了下去,“是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