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沐锦遥眉头紧皱,心潮澎湃难以自禁,她知道沐晚晴手段厉害,但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样的高度。
看来,没有什么能阻止她展翅高飞。
沐大夫人心里乱糟糟的,“沐晚晴居然这么能折腾,闹的天下皆知,也不想想她曾经干过什么缺德事,要不是她,我们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一地步。”
语气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为什么不是她的两个儿子出彩?为什么不是他们这一房得到特赦?
想她大房几口人,明明是沐家的嫡长房,身份最尊贵,如今却无法光明正大的在人前走动。
就算沐锦遥得宠,也不能踏出府一步。
毕竟,他们这一房在明面上算是死人。
锦衣夜行有什么意思?
可,是谁造成这一切的?是沐晚晴!
她为什么不早点拿出那个水泥?否则也不用死遁!她就是故意的,为了夺权,为了报复。
沐锦遥轻轻叹了一口气,“娘,沐晚晴不是坏人。”
相反,她心术正,行事大气,才华横溢,很有领导才能。
沐大夫人听不得这个,她总要为全家的失败找一个发泄口。“你也是个傻的,居然帮她求情,管她去死呢。”
沐锦遥微微蹙眉,“我们是堂姐妹这一点永远不可能变,我太过薄情,世子和世子妃能放心我?”
有些人生性凉薄,却希望身边的人厚道,不得不说,人性非常复杂。
沐大夫人一听这话,禁恍然大悟,“还是你聪明,遥儿啊,你要为我们争口气,哪天你成了王妃,沐晚晴算什么东西,还得跪在你脚下……“
她就觉得沐锦遥是大富大贵的王妃命,迟早要上位的。
沐晚晴就算能赚钱又如何?能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博名声又如何?
女人啊,嫁的好才是真的好。
沐锦遥脸色一变,”娘,噤声,这种话以后不许再提。”
沐大夫人也不傻,有些话不能说出口,就是一时意气没忍住。
而另一边,沐老太太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双手都在颤抖,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不敢置信的看向孙媳妇,“你说什么?沐晚晴要当女官了?这怎么可能?”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是沐晚晴!阴魂不散!
孙媳妇弱弱的说道,“不不不,据说文武百官都不同意,她当不了官,不过,百姓们对她赞美有加,夸上天了……”
沐仲德闻声色变,“啊呸,凭她也配?真是晦气,不许再提这个人。”
他听不得沐晚晴风光,每听一次就如心口扎针,说不出的难受。
他这一生被沐晚晴给毁了,手脚俱废,就算平反了也不能当官。
沐大少和沐二少心里堵的慌,连饭都吃不下了,她咋这么能耐呢?一次次的扬名,还居然让她翻身了。
反观他们一家,空有才华,却什么都做不了,想想就憋屈。
孙媳妇垂下眼帘,原来,他们这么避讳沐晚晴这个人啊。
其实,他们的小日子还可以,有吃有喝,只要不出门啥都好说。
但,曾经富贵过的沐仲德父子哪能习惯这种生活?粗茶淡饭,屋子狭窄,还不能出去招摇。
痛苦,太痛苦了。
当然,他们的想法没人在意。
京城的风声渐渐变了,变成了沐晚晴心狠手辣,为了夺得家族的传家之宝,害死了继承家业的嫡长房所有人,害的嫡支断了香火。
而她弄出来的水泥和水车都是沐氏的传家之宝,本不该属于她。
是她不择手段,利欲熏心,六亲不认。
还别说,越传越有人相信,沐晚晴的口碑一落千丈,被千夫所指。
但,这种话也只能哄哄无知之辈,有脑子的都不会信。
真有这些玩意,沐家被抄家流放时怎么不拿出来换取特赦?
真有这些玩意,沐氏一族的族长沐仲德这些年怎么没有大作为?
真有这些玩意,怎么可能落到庶出二房女儿的手里?嫡长房都是废物吗?
满满是破绽,但,没人会特意帮着澄清。
这样更符合众人的利益。毕竟,没人想让一个女子成为他们的同僚。
太子听闻此事,微微皱眉,第一时间去求见皇上。
皇上看着日渐成熟的太子,一双深邃的眼睛悲喜难测,“你想怎么做?”
“我虽然不支持沐晚晴当官。”太子的立场很鲜明,“但,这样诋毁一个有功之人,会让很多人寒心,有功就要赏,有过就要罚,赏罚分明才能让大部分人心服。”
这就是帝王术了,皇上手把手教给儿子的,“不是因为少煊?”
太子看不透父皇的心思,但,他坚持自己的想法,“父皇,沐晚晴也是大齐的子民,对大齐做出了贡献的人,我希望,她能继续一展才华,为国家为朝庭带来更多的好消息。”
“您说过,帝国发展需要更多的人才,招贤纳士,我认为人才是男是女重要吗?重要的是有用。”
他振振有词,不躲不闪,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有才华有功之人值得保。
这态度让皇上非常满意,“太子,你这样很好,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