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以为她身体不舒服,问要不要让池家的坐堂大夫给看看。
温映雪摇头:“不是,听老太太说安陵这边举行了中西医协同工作交流会,我想起来我爸办公桌上也有过请柬,想着人要是没回屏海的话,会不会是在这里。”
姜莱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让小念和凌通跟你一起吧。”
苏小念一副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的表情。
“我们早就商量好了,小灵通还是跟着你,我陪阿雪去就行。”
“可是...”
虽说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但是姜莱还是觉得只有两个女孩子作伴,不太安全。
“放心吧,在安陵城里还没有人敢动池家的客人,我让林奎开车跟着她们两。”
老太太都发话了,姜莱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
就是临出发之前,苏小念偷偷把姜莱拽到一边,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东西塞给她。
“这是什么?”
姜莱从怀里拿出那个沉甸甸的东西,银灰色的塑料外壳,上面是排列整整齐齐的数字按键。
苏小念一叉腰:“我用老牌诺诺亚老人机改的卫星电话,上面有定位器,你拿着它,不管在大山的哪个角落迷了路,我都能找到你。”
她一边说,一边还拿出一个黑色的,比姜莱手上的那个大一些。
“喏我还有一个,都是从岛上一个废品收购站淘换来的,要是路上跟那几个大老爷们走实在无聊,你也可以给我打电话聊天,要不怎么说还是老牌子的东西靠谱啊,充电一小时,待机十几天!”
姜莱又惊又喜,这东西真是有年头没见过了。
记得小时候还拿它砸过核桃呢,之前怎么没发现苏小念动手改装的能力这么强。
这么想着,她见周围假山环绕,四下无人,轻声跟苏小念说。
“上次你问我那个不知道做什么的那个东西,还有印象不?”
苏小念回忆了一下:“啊,你父母给你留下的那个?”
姜莱点点头:“对,那东西对我很重要,还在背包的侧兜里,你没事时研究研究,要是能修好的话,就是大功一件!”
“真的?能有多重要...”苏小念似信非信的:“比萧队长还重要?”
姜莱愣了愣,见她捂嘴偷笑,才意识到又在借机揶揄自己,抬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张口萧队长闭口萧队长,我看是你才是陷进去的那个,照顾好阿雪等我们回来。”
姜莱一行五个人,坐上池家的轿车。
考虑到来时林奎开皮卡那个车技,池临硬是没让他送,自己亲自开车带着几人前往马帮歇脚的酒楼。
聂沧是用脚丫子边丈量陵西边长大的,在安陵城也住过几年,担任起导游的角色,一路上给姜莱讲述这片区域的风土人情。
街上的人不多,大概是因为最近出现了被感染丧尸的缘故。
姜莱偶尔能看见几人用绳子和衣服将一个人盖住,脚步匆匆地赶往来时的方向,可能也是去池家药店的。
安陵城并不大,没有一会儿的功夫,车就停在了一间叫聚贤楼的饭店酒家,门口就拴着一匹高头大马。
听聂沧说,这是告诉城里马帮的人到了,有想要送货取货可以尽快安排。
说着还指指其中一个黑衣蓝裤,肩头扛着包袱的少数民族道。
“安陵地处陵西的交通交汇处,又是多少数民族的地界,很多采药的打猎的都趁这个时候进城换钱来,不过你们见到可要离远一点,外地人很容易成为他们杀人劫财的目标。”
姜莱闻言给了他一拳:“这话你应该提前告诉小念她们!要是人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试问!”
聂沧哭丧着脸揉揉胳膊,刚要解释就听池临先一步开口。
“没事,有林奎在。”
说罢抬脚先进了酒楼。
既然池家少爷都开口了,姜莱白了聂沧一眼带着萧祈年跟了进去。
无论外边如何混乱,这间酒楼却依然热闹无比。
可能因为有马帮人在的缘故,里面人头窜动,彼此之间互相端着海碗吹嘘,一个个喝的面红耳赤。
姜莱一进门差点没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给熏晕过去,捏着鼻子溜着边,这才没被人潮给挤出门外。
她只顾低头走路,完全没有留意那喝的兴起,被随意放在了二楼扶手上的酒坛子。
又是一阵大笑声头顶传来,酒坛子摇摇欲坠终于吃力不住,从高处掉落下。
姜莱反应不慢,听见有人喊出“小心”的提醒,抬头就看见了那正好砸向自己的酒坛子。
可是她此刻周围全是赤裸了上身,人高马大的汉子,右边就是墙,挤也挤不动,想闪都没有地方,只能闭眼抱头,尽量护住关键部位不被砸伤。
只听“砰”地一声,酒坛子砸在什么硬物上摔得粉碎。
姜莱睁眼,就对上一双星亮的眸子。
酒坛子砸在萧祈年的后背,因为他已经有些硬化的皮肤并没有伤到分毫。
坛子中还剩下少许未喝完的酒,顺着他的肩膀,低落在姜莱额头上,醇香浓郁。
萧祈年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