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用手指沾了沾,就往嘴里放。
似乎很满意这个味道,他顺着酒香抿唇靠近那沾了更多酒气的地方。
姜莱只觉得额头被一片冰凉所覆盖,身子被更用力地压向墙壁。
心率开始过速,但只是片刻,她就感觉周身的压力变小了。
原来是萧祈年将手环成一个圈,把自己放在怀中,不论是谁撞过来,都以同样蛮横的力道挤回去,这才让她有一方自由活动的小天地。
被撞到的大汉见两人面生,一个不服就想干架,呼朋唤友围了过来正打算教训,就被楼里的小二哥挤过来,将两拨人分开。
只见他在大汉耳边说了句什么,又指指已经先一步上楼了的池临。
大汉一听是池家的人,胡乱拍了拍膀子作罢。
姜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池家在陵西这个地界连马帮都镇得住,看来确实有些势力。
小二哥安抚好了喝酒的壮汉子,前面给姜莱两人开路,来到了二楼里面的一处雅间。
池临和聂沧在敞着的门口,跟里面的人寒暄,凌通站在一旁朝两人挥手。
姜莱还没有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好似擂鼓一样的声音。
“你个混账小子,我说怎么好多年没见,原来是跑到山里去学什么赶尸了,都什么年月了,学那老掉牙的东西,还不如跟你杨二叔我学送货!”
池临还是那副不愿意多说话的样子,但是明显跟这个所为的杨锅头并不见外,进门就坐在了他的主位上。
聂沧朝姜莱招招手,对杨锅头说。
“杨二叔人到齐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杨锅头摆摆手:“着什么急,没看底下兄弟正喝得痛快嘛,咱们马帮可不受那上路不喝酒,喝酒不上路的约束,越是艰难险阻的活,临行前越要喝个痛快!”
说着一手一碗酒,就放到了姜莱和萧祈年面前。
“来,你们两个小娃娃要想跟我的队走,先干了这碗再说!”
姜莱有些头大,心说这怎么求人帮忙还得喝酒啊。
顺势看向聂沧和池临。
聂沧撇嘴,小声在姜莱耳朵边说:“这位叔就是这个脾气,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人家对付一口,不然就不给这个面子。”
姜莱倒也不是不想给杨锅头这个面子,只是自己酒精中毒,实在是有些无能为力。
前世原本不知道,被张洋渣男带去跟舍友团建,硬逼着干掉一瓶啤酒后就进了急诊室。
苏小念米夏几人去接人的时候,还把渣男好一顿骂。
说哪有好人没事灌女孩子喝酒的。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池临看出了姜莱的不大情愿,刚想开口劝阻杨锅头,就见萧祈年接过自己面前的海碗,仰头一饮而尽。
完事之后似乎还不过瘾,把姜莱那一碗也抢了过来,一口气倒进嘴里。
杨锅头大概是酒过三巡之后,眼神儿和脑筋都不太在线,也没在意萧祈年整个人不同寻常的僵硬和黑青,见其喝酒痛快,心里不是一般的高兴。
“好哈哈哈哈,这位小兄弟上道,二叔看上你了,来!咱们再痛饮几百回合!”
姜莱被聂沧带到旁边坐下,看着萧祈年和杨锅头两个对着酒坛子吹,多少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心说没看出来,这萧大队长还怪能喝的。
聂沧说马帮的人喝酒不误事,之前山里闹土匪那会,政府派了一队人马进山剿匪,但是被困在了林子里,不少人掉进了沼泽和烟泡,损失惨重。
土匪头子也不正面进攻,而是带人拦截了这个小队送给养的路,等着他们不战而败。
由于当时山路复杂,没有人敢轻易靠近,还是杨二叔猛灌了一坛子老烧,带着马帮的兄弟从人迹罕至的断崖处攀了上去,将武器弹药和物资送到了小队手里,两边里应外合,给土匪打了个措手不及。
凌通早些年在部队,也曾经参与过这种地方上的剿匪活动。
深知这种三不管地带,想要突围的艰难,当地人们不信当兵的,反倒是担心一旦惹怒了土匪,自己就别想有安生日子。
一时间看这个五大三粗的邋遢汉子,也有了几分敬意。
端起海碗,倒水似的往肚里灌。
杨锅头最喜欢痛快的真爷们,拉着萧祈年和凌通两个人是称兄道弟,还说以后二人再到陵西地界,一定要拿出他生女儿那年的好酒招待。
总算是等喝尽了兴,杨二叔就带着姜莱几人下了楼。
楼外的马帮队伍已经整装待发,大家伙身上带了酒气,行动起来手脚反而越发地麻利,三下几下,就把池家要运往别处的药箱子包得结结实实,整整齐齐地堆放在马背上,还真带了几分在历史茶马古道上驰骋的遗风。
姜莱看这队人马成纵向排开,一行只有一匹马,却派了两个人跟着,防止货物跑偏掉落,所以排得老长低头问聂沧。
“两匹马中间放个板车多好,既省事又方便,还不用劳烦这么许多弟兄。”
聂沧可有了话头。
“一看你就没进过山,陵西的山大多看着没那么高,却都是盘山而行,有的路最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一匹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