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次杀敌有功,府衙给了乌堡不少赏赐,公孙衍大方分了他们不少。
其次,公孙瓒听了徐大对当前天下局势的分析之后,决定聘请他做自己的私人顾问,所以徐大三日后要到府衙去报道了。
当然,这份天下局势分析,是一家五口总结出来的结果,只是让徐大按在头上,顺应男人建功立业的时代主流而已。
麻烦的是,公孙瓒并不会长时间留在县城,所以徐大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与家人们分开。
一家五口从未分开过,想到徐大这次要离家,不舍情绪在小小的院内蔓延,大家都有点淡淡的忧伤。
不过很快这份忧伤就被下一个好消息给冲淡了。
公孙瓒出身贵族,但因母亲地位卑贱,一开始只当了个小吏,后得到涿郡太守赏识,做了太守女婿,加上本身的军事才华,才逐步走到现在的地位。
属于是从底层开始打拼,自己靠实力爬到高位的。
或许是因为幼年时期受到贵族们的歧视,见识了贵族豪强们的腐败奢靡,养成了嫉恶如仇的性格,对这些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世家大夫们没什么好脸色。
以至于手下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人才可用。
因为现在这个时代,知识完全被世家大族们垄断,各地豪强手下的谋士、大将,无不是从世家门阀中挑选而出。
当前的混乱争斗,与其说是各地军阀在斗,不如说是这些世家门阀在身后博弈。
所以,徐家这样的出身背景,简直不要太合公孙瓒的胃口。
大手一挥,就送了王氏骏马八十匹,还有那八十二名冀州袁氏军战俘。
徐月买过马,知道一匹战马的价钱,差的二万到五万,好的十万到二十万。
就算取最低值,八十匹战马也有上百万钱。
所以,乍一看只有八十匹马的赏赐并不多,但仔细一算,这其实是一笔巨款!
王氏说,这个白马青年虽然性格乖戾极端,但脑子还算好使。
如果他身边再多一个能够镇得住他的智囊人物,确实是一个值得投资的优绩股。
而现在,有徐大跟在这人身边,这北地或许能出现一位真正的雄主也说不定。
反正现在的人迷信,在王氏看来,徐大别的不成,但装神弄玄这套,无人能及!
公孙瓒这人办事效率很快,说好送马,第二天就命人送来了。
王氏检查了一番,都是好马,就是有点费料子。
三日转眼就到。
哪怕有好马冲淡了离别的忧伤,一家子还是依依不舍的在乌堡大门前相拥许久,这才分开。
看着满目不舍,红了眼眶的女儿们,徐大很无奈。
“别整得我要去上刑场一样,昨夜我夜观星象算了一卦,最多两月,我就能回来了。”徐大无奈扶额说道。
两个月,完全足够让公孙瓒把袁氏军打回老家,或许还能有意外收获。
此行一路顺利,真不用担心他太多。
然而,事实证明,把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想得太重要了,这是不可取的。
只听王氏淡淡说:“你快走吧,眼不见心不烦,也就没有那么多离愁。”
徐大:“......”
好在儿女还是惦记他的。
“阿爹,记得给我们写信啊!”徐月叮嘱道。
徐二娘也说:“天要冷了,毛衣毛裤我都装在箱子里了,到时候记得添衣,保重身体。”
徐大感动不已,点头表示自己会的,在妻子那受到伤害的小心脏又得到了温暖。
他看向一语不发的徐大郎,一脸慈父模样,期待着属于儿子的叮嘱。
徐大郎一脸厌烦:“滚!”
徐大呼吸一窒,立马放下车上挡风草帘,“再见!”
老乌头冲王氏母子四人讪讪一笑,甩开马鞭,马车便滚滚向前驶去。
何曾冲偶像王氏郑重一抱拳,以护卫的姿态,跟上了马车。
母子四人站在乌堡门口看了许久,直到不见马车踪迹之后,齐齐叹了一口气。
“唉~”真有点不适应呢。
不过现实很快就让他们没有心思再去感受这份不适。
王氏领着那八十名被饿得神志恍惚的俘虏到后山那边做思想教育去了。
徐大郎回到豆腐坊,继续整他的豆腐。
只是没了何曾和老乌头的豆腐坊,似乎也没那么有意思了。
家中九名奴隶,徐月重新给他们取了名字,从阿大一直叫到阿九。
前头的三个,留在豆腐坊干活,中间三个拨给王有粮,搭鸡棚搞养殖。
最后三个,借给了王大有去弄高温炉。
眼看着姐姐也进屋继续研究她那乱七八糟的魔药,深感家中开销压力变大的徐月把小君梅喊了过来。
让她算一算,以豆腐坊现在的产出,是否能够养活家里激增的人口。
算了一下午,小君梅遗憾的摇了摇头:“不够,差很远。”
“只靠二房那边送来的官府赏赐,最多还能撑两个月。”
她把算出来的账递给徐月看,“家里要搭新宿舍,还要建马棚,刨除家中本来开销,至少还得五个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