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廉星晚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楚少雯,“你竟然以为我会借机讹上一笔钱?”
“难道不是吗?”楚少雯轻笑,“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接近贺凌一,不就是为了钱?”
廉星晚揉着手腕,“如果是为了钱的话,我拿着贺凌一的工资卡,想要多少要多少。”
楚少雯被廉星晚的样子吓得不自觉后退两步,她现在还记得廉星晚那一巴掌有多重。
“哼,你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
廉星晚自上而下地重新打量了她,“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是他追的我呀。”
“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肯定是被你骗了。”
楚少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认清她和廉星晚的差距。
像她这种人,总是会有一些高高在上的态度,觉得没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她,极度自信。
可现实终究是残酷的,在廉星晚眼里,她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我这种女人?”廉星晚压迫性地靠近两步,“我是哪种女人?”
“庸俗村妇。”楚少雯硬着头皮,她就不信廉星晚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动手。
这个词儿在她脑海里酝酿了很久,在无数个发呆的时刻,她想过无数个形容廉星晚的词语。
只有这个最合适!
庸俗村妇,或许对于别的一个骄傲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极具侮辱性的词语,可廉星晚不一样。
“这个词儿,挺好。”廉星晚眉角轻挑,“正是我这个庸俗村妇,把你的凌一给抢走了哦。”
“他只是一时被蒙蔽了而已,经过这次,我相信他会看清你的。”
楚少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愿与她多说,直接往医院里走去。
天色逐渐阴暗,廉星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又响,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李秀恩打来的。
“喂。”
一听到廉星晚的声音,李秀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廉星晚把手机拿远了些,她已经够糟心了,实在受不了再去安慰一个跟自己本身就不对付的李秀恩。
“星晚啊,你在哪里呢,一定不能放过害你爸的人啊!”
“这是个意外,你来了再说吧。”
“什么叫意外?”李秀恩隔着电话大吼,“我不管,这事儿没完,你个小丫头他们看你好欺负,你等我过去,不要擅自做决定!”
“嗯。”
廉星晚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只想抓紧处理完,好安葬父亲。
一滴雨水落在廉星晚脸上,紧接着大雨倾泻而下。
没有任何征兆的,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廉星晚已经湿透。
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拍打。
气温也跟着骤降,像极了廉星晚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淋着雨走了多久,廉星晚终于支撑不住,打着摆子,身子瘫软下去。
迷迷糊糊间被一个温暖的大手拉住,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感觉头晕目眩,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人在忙前忙后地照顾自己,在额头上敷毛巾,喂水。
疲惫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处完全陌生的房间。
从摆设来看,这家主人应该是位女性。
“你醒了?”
一道温柔男声传来,廉星晚循声望去。
顾朗行!
“这是,在你家?”廉星晚虚弱地问道。
“不是,这是余诗茉的房子。”顾朗行解释道:“当时碰巧见到你晕倒在街上,带你去我那里怕你不方便,就联系了余诗茉来她这里。”
“哦,谢谢。”廉星晚重新闭上眼睛,“她人呢?”
“她去买些菜,回来给你熬点汤喝。”
廉星晚不愿在这里多待,“太麻烦你们了,我休息下就回去了。”
“回哪去?”顾朗行微怒,“你还能去哪?”
廉星晚闭着眼不敢看他,心里还是有些对贺凌一告诉她的忌惮,“你都知道了?”
“在圈子里早就传开了,今天一大早贺家的股市都跌了很多。”
“什么?”廉星晚忽然意识到她昏迷的时间不短,“我睡了多久?”
“从昨天下午,现在是第二天的中午。”顾朗行手里捧着一碗热了好几遍的米粥,“今天早上的,将就喝点吧先。”
廉星晚把身子撑起来靠在墙上,手一点力气都没有,伸头凑近抿了两口。
顾朗行找来一个大号吸管,“用这个吧。”
他的分寸拿捏得很好,如果这个时候提出喂她喝,难免会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
顾朗行的这些做法,都在廉星晚心里悄悄加分。
喝完了粥,廉星晚明显感觉有了些力气。
自己穿着的应该是余诗茉的衣服,不知道给自己换衣服的时候顾朗行在不在,想到这儿脸色通红。
顾朗行以为她还没退烧,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有点烫。”
廉星晚把头微微移开,“感觉好很多了已经。”
睡了这么久,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想上厕所。
攒了攒力气,用手撑着站起来,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