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得闻风丧胆的王爷。
他方才的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着死人。
龙有逆鳞,不可轻易逆之。
又过了几日,一大臣凑了急报上来。
来人说肃王因强抢民女并致其死亡,已有百姓在北武门长跪不起,请求陛下惩罚肃王。
肃王当街抢人并不是第一次,他后院里几乎每个月都有死亡的女子,听闻都是死在床上的,死的丢人,家人往往也只是女儿失踪,不知其被掳走。
等肃王将人玩死了就让下人随意扔到城外的乱葬山上,死无对证。
那些下人为了图省事,便在乱葬山下挖了一个大坑,一有新的尸体便扔进去。
那天肃王没见到让他心痒难耐的端王妃,心中有愤恨,觉得老九越来越不听话了,便将当日街上掳来的女子给强行破身,第二日那女子便绝了气。
但这次偏偏被百姓看到了,然后一路尾随,才看到那个埋人的土坑,因为在乱葬山下也无人管理。原本围观的百姓忽然看到里面有自家女儿的衣物,这才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发现里面的尸首居然都是被肃王害死。
她们一开始上报到顺天府,因为案子牵扯到肃王,顺天府尹也只是接了案子却迟迟不愿开堂。
在民情激化的时间越来越久后,便导致了这一场长跪不起。
弘元帝当场大怒,下令将肃王打入天牢,派刑部、大理寺、督察院共同审理此案。
其实这案子罪证确凿,这些女子长则死去四五年,最短的便是前几日送进去的,生前都是貌美如花,却忽然失去踪迹的,还有的原是青楼里的,便是人没回去也是可以用银钱摆平的。
虽然这案子还没有出最终结果,但肃王一派的大臣们如霜打的茄子。
魏司承特意来到天牢,看着肃王那落魄的样子,只是因为肃王的地位,囚服依旧干净如初,饭菜也很是可口,还是不够落魄。
狱卒开了牢门便请端王入内。
肃王看到魏司承,死死抓着魏司承的衣襟,依旧颐指气使道:“老九,快想办法把哥哥放出去,我们是同母的兄弟,你不能不帮我!”
“我若是不帮,三哥又想做什么呢。”魏司承不为所动,“是想踩着我的头擦鞋底,还是骑在我背上让我学狗叫,又或是把饭菜全倒在地上让我抓来…吃呢?”
说着,就将那剩饭尽数倒在地上。
肃王这才知道这一切是谁做的,疯了一样扑过去,却被魏司承轻松躲过。
“三哥,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你妄图对云栖出手,我会一点点讨回来。
魏司承走出了牢门,身后传来肃王癫狂的声音。
“走着瞧,你这杂碎!”
“你这鳏寡孤独的狗杂种,你那王妃听说还是你从严曜手里抢来的?哈哈哈哈哈哈!”肃王笑得眼泪都出来,“真可怜,你那王妃就没喜欢过你吧!你活该,魏司承,你就是天生的孤家寡人,根本没人会喜欢你!”
魏司承脚步不停地走了出来,恍若未闻。
云栖从宫中回来后,每日都照顾着余氏,哪怕余氏看起来很健康,还做了不少小衣服小肚兜,说是给未来她没出生的孩子,云栖总觉得这仿佛在做交代似的,总是天没亮就去懋南院陪着母亲,随同的还有李映月,两个原本关系势同水火的人在余氏面前却始终扮演着姐妹关系和睦。
云栖回到襛盛庭已经有些晚了,她之前已与魏司承谈妥,这段时间可能会常留在李家住。
而魏司承亦有公务,自然不能常陪她,就算过来李家按照礼法,也是要分房睡的。
她洗漱后,便独自坐在妆奁前,里面只有出嫁前的首饰,她从衣襟里拿出那只桃木簪子,最近她有点心神不宁,带着这只簪子就仿佛那人在身边,稍微安心了些。
刚抬头,就看到铜镜中倒影出的俊脸。
她拍了下胸口:“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都无声无息地出现,都没听到走路声,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以前是李嘉玉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突然来了又走。
云栖刚想起就有点怀念,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止住了笑语。
回答她的是,魏司承紧致的拥抱。
魏司承沉默着,将头搁在她的肩窝处,从背后默默地拥着她。
云栖摸着他的手,好凉!
“您去了哪里,怎么这么冷?先起来,我们……”这大夏天的,他怎么和冰窟似的。
他常年习武,就是大冬天身体也一直热烈如火,何曾如此过。
云栖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司承按住了。
云栖见他状态不对,便安安静静地任他抱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拉着她站了起来,让她正对着他。
魏司承缓缓捧起她的脸,轻声询问:“云栖,我们相识到成婚,到这个月已有四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
云栖心一动,翻涌的浪潮又再次平息。
她摸着空空的心口,对上魏司承执着的眼眸,慢慢点了点头。
魏司承看的如此清晰,她的眼里,甚至连一丝喜欢的情绪都没有。
真是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