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
他是紧张的,紧张的没模仿准崔二姑娘的声音。
新娘子假意咳嗽了两声:“许是屋里有些热……”
他半抿着唇,有些瞎扯不下去了!
他就是怕的,心酸的,怕陆珩在知道他是男的后对他下狠手,心酸陆珩对他夫人是真好,都是没见过面的女人,在成婚后便对她千万个关心。心酸他不是真正的崔二姑娘,他这辈子都可能得不到陆珩这种对夫人的关心。
陆珩在新娘子身边坐定,伸手握着他的手,笑道:“我之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我希望你我能举案齐眉,相爱相守,而不是你有秘密我有**。”
新娘子心里越发难受,又酸又涩还伴随着密密麻麻的疼。
他不是他真正的夫人,他是容遥,是本该住在他隔壁的容遥。
他听得出来,陆珩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惜都不是对他说的。
然而陆珩下一句话惊得他连心里的胀痛都忘记了,陆珩缓缓凑近他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在他耳边萦绕,那两个字炸得他晕晕乎乎的,很久都没反应过来。
陆珩说:“……容遥。”
容遥此时此刻的心情,用陆珩的话来说,就是千千万万头神兽在他心尖上崩腾,蹦得他心烦意乱。
等反应过来后,容遥一把扯掉头上顶着的红盖头,指着陆珩,满目惊骇:“你……你知道是我?”
他不是和阿珩说容门有事,先回容门了么?
阿珩是怎么知道他代替崔二姑娘嫁进来了?
陆珩慢慢悠悠的回答道:“知道。”
容遥眨巴着眼睛,易容的和崔二姑娘完全相同的脸上浮现出满满的疑惑,就差把‘你怎么知道’几个字完完整整的写在脸上了。
陆珩轻笑了声,回答道:“我听说崔二姑娘在大婚前几日曾寻死觅活,在大婚前日忽然决定与尚书府断绝关系,在大婚当日安静出嫁。你说这么奇怪反常的事,我能不查吗?”
容遥不相信陆珩说的话,哪怕陆珩表现得很真诚,他都觉得他说的是假话。陆珩知道的他要代替崔二姑娘出嫁的时间比他说的要早,早很多。
他不禁想起那次从容门回来,管家满脸忧伤的与他说皇帝给陆珩赐婚,然后给他全面分析崔家姑娘嫁进府中会给府里带来的灾难。
然后想到明明对亲事不甚在意的陆珩命人将府中安排得最为喜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容遥的心情异常复杂,他欲言又止的看着还未从他脖颈处移开的陆珩,他温热的呼吸搅乱了他所有的思考,忍不住颤声道:“阿珩,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我喜欢你?
他终究还是没有得到陆珩的答案,因为卧房的门已经被家仆敲响。陆珩收敛了表情,轻轻拍了拍容遥的手,让家仆进来。
茶水和点心都还是热的,家仆将东西摆好后就自觉走了出去。
陆珩牵着容遥在桌子边坐定,笑道:“虽然知道你不是会自我虐待的人,不过也忙了这么长时间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有什么话我们过会儿再说。”
夜还长。
容遥思绪乱得很,他有很多话想问陆珩,却还没理清头绪。
匆匆忙忙用茶水点心垫了肚子,容遥就眼巴巴的望着陆珩,希望他能给他心里的疑问解惑。
陆珩道:“你我现在已是拜了堂的夫妻,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
容遥闷声道:“要和你拜堂的是尚书府的二姑娘,不是我。”
他只是取代了崔二姑娘的身份与他拜堂的人。
陆珩却是笃定道:“只会是你。”
容遥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心里浮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阿珩说的‘只会是你’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