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没听出来我是让她再找一个啊?”
“哎???”
贺向南回过头,淡淡道,“你大概不是很了解国内的事,那些破事我也不和你说了,就刚才看她哭的样子,你觉得陆阳铮是爱她的?”敏锐如他,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关键,“指不定防备她做了什么,她才能哭得那么凶。”
“婚前财产,或者是公司股份什么的。”贺向南随手举例了一下,然后说不下去了。
他感慨:“还真是听起来有点可怜,不过这也是别人的家务事,我能帮她的,也就只有让她别再死气沉沉。”
“外头可有不少比陆阳铮要年轻漂亮百倍的男人,也很有钱,她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贺知北:“………”
他艰难说了一句,“我相信你对她是真没意思了。”
贺向南笑:“我还没有自信能抓住她,把她牢牢绑在身边,所以我干什么费这个功夫去碰她?”
“她和普通女人不一样,你看她的眼,”贺向南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他低低声道,“野性十足,没人能驯服。”
“不过,她应该很快就能调整好自己……”贺向南耸了一下肩头,“毕竟她爱的陆阳铮,可是那么对她的。”
贺知北:“哥你真的很八卦哎,有点霸道总裁的样子行不行?”他终于确定他对苏衾没意思,这下放松了,开起玩笑来。
贺楷元在他怀里哼唧哼唧,嗲声喊着,“夫人……姐姐。”声音很小,只有贺知北听到了。他复杂地摸摸小孩的棕发脑袋,对贺向南又道:“小元太淘了,下回他再这样,我就得暴揍他一顿了。”
“你舍得?”
“……”
“你舍得我还不舍得呢,”贺向南哼笑两声,说,“要不是小元今天闯祸搞成这样。你我能看到热闹?”
贺知北:“……”
他咬牙切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陆祁安当朋友,但你也别冷嘲热讽好吧?!”
贺向南嗤笑,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贺知北听,“就他们陆家,陆阳铮那个性子,对个女人都能这么计较……他儿子能是好货?”
反正他是不信的。
不过,总归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贺向南倒也不会特意针对他们陆家罢了。
他只是觉得,他们陆家人啊,各个冷血无情,毫无人性。
像是陆阳铮能决绝地再娶抛下儿子,又像是陆阳铮能让妻子在他死后,为他生前做过的事嚎啕大哭。
不管是对爱人,还是亲人。
他们陆家人,从来太过狠心。
……
苏衾对贺向南对她说的那一番话,实在是感激。
她也实在感激贺楷元偷偷拿了光盘,让陆祁安亲眼见到她因陆阳铮的不信任而崩溃痛苦,让他看到她心中萌生对陆阳铮的恨意。
……因为,这样,她就能够名正言顺,借着老公死了,老公伤了她的借口,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出去找男人了!
这么多恰巧,碰在一起,让苏衾不但身心舒畅,还快乐得不得了。
自从那天手掌受伤,她拒绝了陆祁安的触碰,她就基本没在陆家看到过他本人。
或者说,他们俩的作息完全没有重合过,陆祁安晚上经常有酒局,而她这些天除非失眠,都很早入睡。
早晨的时候,她倒是会去二楼的舞蹈室练练舞,但那时候,陆祁安也早就去公司了。
苏衾也不大乐意见到陆祁安,因为一见到他,她就需要在他面前再伪装出什么样子。即便她演戏功底很强,她也不乐意时时刻刻做出一副死了丈夫忧郁伤恸的模样。
别说此时,她需要扮演的层次还多了一层。
在舞蹈室跳舞练功,也成了苏衾放松自己的一种方式。
舞蹈室是苏衾嫁入陆家后,陆阳铮找人给她改装的。她这么几年没有出去工作过,陆阳铮觉得她工资低,上班没什么意思,他也觉得她工时太长,费心费力,没有功夫陪他。
陆阳铮就与她商量着去辞职,在辞职后,就在家里弄了个舞蹈室,供她平时练舞。
陆阳铮平时最喜欢的,也是看她在舞蹈室里跳舞,周末时候,他能在家里看半个下午,还毫不厌倦。
这或许也是陆阳铮爱她的证明,但苏衾却觉得挺没意思的,毕竟她又不喜欢他,自然就觉得他看她跳舞纯粹是没事做。
舞蹈室,镜子映出苏衾坐在地上瑜伽垫劈叉的样子。
她穿了一件雪白舞蹈练功服,头发扎起来,有几捋头发从绑带旁掉出来,她没时间将它再绑起来,就随着它去了。
镜子里,皮肤雪白的年轻女人,眸色冷淡,手掌上还有疮疤,她身子柔软,绷成一道弓,弧度精美,衬着她那张脸,就像个工艺品。
或者,像个冰冷冷的雕塑。
舞蹈室里有播放器,此刻正放着一首英文歌。
她没有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苏衾自顾自地继续做着舞蹈基础动作,这些都是这个世界里的苏衾学过的,她的身体保留了这些习惯,不管是下腰劈叉等等,她都能做得很好。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苏衾从身边的垫子摸到手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