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火油的箭,眼下用不得!” 干信安皱起眉头,语气间异常冰冷道:“为何用不得?” 荣习柬立时答道:“我们得将这批箭暂且留在身边,等铎蠹兵杀入城中时,才可用它们……自保。” 荣习柬本为背负通敌叛国罪名的武丞相家的门客,后来,武丞相死后,他便辗转来到了凉州,并凭借他做门客时学到的一点儿小聪明,一路坐到了凉州同知之位。 简单说来,云麾使干信安乃武官,而同知荣习柬则任文职。 素日里,干信安本就十分看不惯身为文官之人,尤其到了凉州卫之后,这个胆小怕事的荣习柬,更是深得他厌恶。不过,因战事吃紧,干信安一直没多少时间同荣习柬接触,是以,他对他的厌恶,之前都只是藏在心底。可没想到,如今火烧眉毛之际,这个荣习柬竟敢出来妄加阻挠干信安的决策!那干信安对他,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这种时候,荣同知竟还想着自保?”干信安将手按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爬上凉州卫城墙的几名铎蠹兵,待那几名铎蠹兵的前脚刚跨入城楼中时,干信安又一刀一个,将他们毫不留情地砍下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