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新婚夫妻,腻在一起说悄悄话。
“姬金吾……不要。”怀中美人的头脑似乎都迟缓了许多,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吐出后面两个字“不要”。
她挣扎着起身,有些生气的样子:“不喜欢。”
姬金吾:“……”
郎君和姬金吾在她心中不是同一个人吗。
他稍微扬了扬声音,嘱咐外间候着的婢女去找大夫,回头看一眼她,还是不甘心。
是被人下了药吗,这姑娘,之前这么黏糊糊的。
姬金吾小声问:“不喜欢什么地方?”
他也是脑子发昏了,明明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起身去外面站着等大夫,可是又不舍得这难得可以轻易问出实话的时候,妄想着……
“你还喜欢其他姑娘。”易桢皱着鼻子,明明眼眸中一片昏沉,但是难得话语还有逻辑,想必是在心里念过许多遍这话了:“你骗我,你就会骗我喜欢你。”
姬金吾想讨好地去握她的手,这姑娘直接转过身子去不看他。
那件寝衣还是姬金吾特意给她拿出来的,虽然单薄,但是保暖效果很好,怕冷着她。
她没穿袜履,足部早就冷下来了。姬金吾默默地用自己的衣袖给她裹住,然后揣到自己怀里,好暖一暖。
“没有喜欢别人,就喜欢你。”姬金吾说:“没有骗你。”
易桢之前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祸心》里女主的母亲要给女主种无间蛊。
后来发现无间蛊是用来压制绞心蛊的。
她又开始奇怪女主的母亲为什么要给女主种绞心蛊。
找不到答案,所以怀疑绞心蛊是胎里带出来的。母亲和易老爷都没有中过绞心蛊,所以怀疑易老爷不是亲生父亲。女主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而且身上有绞心蛊。
现在真相大白了。原来绞心蛊也是用来压制另一种蛊毒的。
女主的母亲巫羽飞自南岭而来,身上有南岭部族用来操纵人的秘蛊,秘蛊中又含着情蛊。
女主的母亲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让这种胎里带出来的秘蛊可以被其他恶蛊压制。
现在真相大白,易桢只要神思清醒一段时间,就能立刻捋清前因后果,可是她没能清醒。
她被骨子里带出来的秘蛊影响着,在月圆之夜情不自禁地去靠近异性。
“……你骗人。”就算头脑被月圆之夜影响得无法正常思索,这姑娘还是迅速反驳了姬金吾:“你骗我。”
姬金吾低声说:“没骗你。真的。阿桢,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没骗你。”
他的话语太真诚了,以至于易桢无法继续坚持自己的说辞,而是说:“我就是不喜欢你。”
姬金吾眼巴巴地看着她:“你以前喜欢过我,现在肯定也能喜欢我的。”
他未免不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强人所难,但是他过去听话得太过分了,现在不想乖、不想听话了,只要能得到,被骂不要脸也可以。
披散了一头长发的美人眼里水光潋滟,她被逼得有些恼了,可是又不由自主想要继续腻在他怀里,思绪不断拉扯,最后还是败在南岭世代相传的秘蛊上,重新依偎进他怀里。
姬金吾猝不及防又被抱住了,受宠若惊地回抱过去,然后听见怀里的美人嘟囔了一句:“你总是骗人。你以前还和其他人玩。”你好脏。
她脑子都被秘蛊搅得黏黏糊糊的,问什么就说什么,全是实话。
姬金吾又最擅长同人交际,就算有的话她出于性格不可能明说,但是依旧读出了言下之意。
姬金吾:“……”
姬金吾一下子找不到话来为自己辩白。过了一会儿,方才低低地问:“阿桢喜欢干净的人吗?”
怀里的美人点点头:“大家都喜欢干净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喜欢。”
其实作为一个现代女性,易桢并没有那么强的贞操观念,她也不觉得“爱情中的双方一定不能有前任,有了就没法谈”。但是她现在迷迷糊糊的、头脑不清醒,方才被逼急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反击的地方,自然不会放过。
姬金吾:“……”
姬金吾不知道大夫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得不放开她,他只是贪心地享受着怀里的重量,恨不得这夜再长一些,这一刻再长一些。
她不喜欢。
可是他没办法变回以前那个干净的少年了。有些事是不可逆的,他没办法再变成她喜欢的那个样子了。
“阿桢。”
“嗯。”怀里的姑娘被他抱得很紧,声音如同呓语一般。
“我给你买好衣服,给你找好吃的,给你做大房子。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找过来。”他声音压得很低,可能是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你看我不像是能活很久的样子,我们就做一两年夫妻,我死了以后你不用为我守……头七也不用守。”
“你和常清都是很厉害的修士,能活很久的。我死了之后,所有东西就都给你们。你就哄哄我,像刚才那样亲亲我,好不好?”
这话已经太复杂了,他怀里的姑娘现在根本听不懂。
姬金吾见她不说话,却是已经开始一步一步往后退让了。
“可能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