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时间还要再短。我们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你亲亲我,我对你好。阿桢。”
他忽然又涌动了些许勇气,眨着眼睛,不敢看她,觉得自己要求过分了:“要是我没那么快死,阿桢和我要个孩子好不好?”
说完就觉得惶恐,立刻想起来这姑娘似乎不太喜欢要孩子,赶快改口:“还是不要孩子,孩子没什么好的。”
易桢不想听他说话,她又听不懂,刻意去理解他的话反而更加难受,撑着他的胸膛直起身子,捧着他的脸,去吻他、去堵住他的嘴巴,不要继续说那些让她难受的、复杂的话。
她之前只和一个人接过吻,现在也不由自主学着记忆里的样子去吻,浅浅地贴在他唇上。
姬金吾自然知道亲吻不是这样的,可是他又不敢用任何技巧,怕她嫌脏,僵着身子,任她动作。
亲吻。
这样温柔的、黏糊糊的,来自心上人的亲吻。触碰心上人的心猿意马和身上疼痛被稍微压制的快感叠加在一起。
她吻了一会儿,觉得这么撑着身子太累了,还是全部靠在他怀里比较轻松,不再攀着他的肩膀,放开了他。
姬金吾:“……”
姬金吾终于彻底退让了。他何尝不知道这姑娘只怕是被下了什么药,可是这样虚假的欢欣也已经让他情不自禁了。
他紧紧抱着她,喉头发紧,被魇住一般:“我只要一夕之欢。阿桢。我只要一个晚上,不要把我当成别人。”不要嫌我脏。
月亮已经彻底落下去了,天色微微亮了起来,新的一天要来了。
外间的婢女提高声音通报,以便帐子中交脖颈鸳鸯一般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能听见:“郎君,大夫过来了。大夫路上摔了一跤,耽搁了些时间,和小郎君一起过来了。”
姬金吾连忙起身,怀里的姑娘又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他不知道是月亮的缘故,只是心虚地给她盖好被子,站在床前,慌忙给自己理了理衣服。
大夫进来了,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他不太对劲,或许注意到了没说。常清应该没注意到,注意到了应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孩子入世太浅了。
杜常清没有他兄长那样熬夜的习惯,这个晚上才睡了一小会儿,现在精神都不太好,真的完全没注意到有哪里不对劲。
大夫诊了好一会儿脉,下不了结论,露出为难的神色,说可能要请其他大夫来。
姬金吾点头,接着大夫又说:“郎君多久没休息了?看着精神很差,最好还是睡一会儿吧,闭闭眼睛也好。”
姬金吾胡乱答应,并没有放在心上。
杜常清小声劝他:“兄长,去靠靠也是好的。”
到底还是没有去躺着休息,只是在外间的窗户边上靠着,低着眼眸边看玉简边等大夫。
窗户开着,外面是新生的树,开了花,被风一吹,花就飘了进来,洋洋洒洒落了些在他身上。
姬金吾在外人眼里,实在是完美得很。完美无瑕。可是一件完美无瑕的东西,往往并不是真的完美无瑕,他只是浑身裂痕,却没有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