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戚阿芙,嘲讽道:“你眼瞎劫错了人就算了,难道睡一张床也怪我?是我押着你们睡一起的,还是亲自带人去捉了?我还没有找你麻烦,问问你凭什么劫我?需不需要上官府理论理论?”
戚阿芙被他说得语塞,这事说出去是自己不占理,可那又怎么样。
“那你也不能偷偷调换啊!”
王晏之冷声道:“说了,我没有,他被劫是他倒霉,我没被劫就该死是吧?”
林文远不相信他的鬼话,从前在青州他就看清王晏之是什么样的人了。
“你敢发誓吗?你如果做了一辈子都娶不到如意。”
王晏之:“我为何要发誓?”莫须有的罪名他为何要发誓。
林文远看向薛如意:“如意,就是他做的,他从前在县学就经常做坏事,他不是好人。”
一楼不少人开始议论,看王晏之眼神也带着探究,这样看来王世子是有很大的嫌疑。
就单单看他发疯的模样,连人都往水里推,林探花若是喜欢薛郡主的话,他干出这事好像也不奇怪。
薛忠山惊讶,问:“小王,这事真是你做的?”
薛家其他几人也看向王晏之,一脸不可思议。
王晏之头一次体验百口莫辩的滋味,他闭眼复又睁开眼,望向薛如意:“如意,你是信我的对不对?”
薛如意抬眸,乌黑的杏眼和他对视,冷淡的问:“你听过狼来了吗?”
众人不解,王晏之蹙眉。
薛如意:“谎话说多了即便是真的也没人会相信你。”
王晏之手脚冰冷:“所以你也不信我?”
薛如意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道:“你以后不必来找我了,我们已经和离,你来提亲我也不会应的。我们从前就说好,和离后两清。”
王晏之心口抽痛,重复问:“你不信我?”
一楼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总觉得现在说话就是找死。
他不死心,问:“若是我发誓呢?”
薛如意依旧不说话,王晏之眸子里的光暗淡下去,呵笑两声道:“我明白了,我以后不来找你就是。”说完他扭头就走。
戚阿芙急了,跺脚道:“什么意思,王晏之你说清楚,真是你干的就这样走了,不用为这件事负责?”
她要往外走,林婆子立刻伸手去拦:“戚郡主,该负责的是你,你同我儿子睡了,又不是他睡的。”
戚阿芙:“你说什么鬼话,本郡主什么时候睡了!”
一楼闹哄哄的,都在议论此事,林文远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朝薛如意走近两步,轻声解释:“如意,我,我什么都没做……”
他想伸手去拉薛如意,薛如意错开他的手,看向还在吵闹的林婆子和戚阿芙,眸子越来越冷。突然一掌拍在柜台上,好好的柜台砰咚一声榻了。
戚阿芙和林婆子吓得齐齐住口,看向薛如意,其余人也面有菜色,往这边看。
薛忠山心疼的走过来,打哈哈道:“你这孩子,好好的柜台拍塌了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薛如意看向戚阿芙,声音头一次有些冷:“我同他之间的事你做什么要插手?”
戚阿芙被问得愣了愣,继而委屈喊了声如意姐姐。
薛如意似是看不到她委屈,接着道:“阿芙,不管作为朋友还是妹妹你都太过,再有下次你就别喊我了。”
“如意姐姐,你就为了他,他是个骗子坏蛋!”
眼见如意要生气,李清翊喝住戚阿芙,戚阿芙抿着唇不说话。
薛如意又看向林婆子,道:“我曾经说过,要是你搞事就立马离开,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不然我会打你!”
林婆子眼睛闪烁,结巴道:“你,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了?”
“做什么?”薛如意盯着她,“是你把林文远扶进他的雅间吧,斗篷也是你换的,你自己坑你自己儿子,还要别人替你受过。”
林婆子声音陡然提高:“你胡说什么!”
林文远看向他娘,又看看薛如意,“如意,你什么意思?”
其余人也有些糊涂了,方才不是说,是王世子搞得鬼吗?
怎么又成林探花娘了。
周梦洁和薛忠山昨夜不在,也闹不明怎么回事,薛家两兄弟一个喝得烂醉,一个喝得半醉睡了过去。昨夜发生了什么,应该只有清醒的薛如意最清楚。
“字面上的意思。”薛如意盯着林婆子,道:“她在如意楼时常向伙计打听阿芙的事,早就存了娶高门媳妇的心思。昨夜王晏之确实喝醉了,我把人扶到雅间下去拿被子,下来时就瞧她鬼鬼祟祟扶着同样喝醉的林文远。”
“她说她把林文远扶到王晏之隔壁的屋子,然后再去阁楼拿的被子,她一走阿芙立刻带人上去了。若是王晏之动的手,他必定还要去隔壁雅间把林文远扛过来,那很可能会和阿芙碰到,最保险的办法就是王晏之去隔壁,然后换衣裳,待着不动。”
“但事实上阿芙是在王晏之屋子把人劫走的,而且他身上那件斗篷对他很重要,是特意从青州取来的,不可能拿去陷害林文远。”
“那只有一种可能,你把林文远直接送进了王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