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然后把他的衣服披在了林文远身上。最后看着阿芙得手,才哭哭啼啼跑出来找人。”
一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戚阿芙脑袋转了半圈,才看向林婆子气愤道:“真是你算计本郡主?”
林婆子连连摇头,拿出一副村里头撒泼的模样恨恨瞪着薛如意:“你别胡说,这都是你瞎猜的,我怎么可能坑自己儿子,昨晚上我也急疯了。”她跑去拉林文远的手,急道,“儿子,你要相信娘啊,娘怎么会做这种事。”
薛如意冷冷看着她,“那你为何一听报官那么高兴,还能准确的带人找到的承恩侯府上?”她看向跟来的官差,问道,“是你们自己找去的吗?”
官差摇头:“不是,林老太太说,瞧见阿芙郡主鬼鬼祟祟的,小的们才去府上找人的。”
先前被戚阿芙踢了一脚的家丁也连忙道:“小的去劫人时好像也看见有人一闪而过,当时以为眼花,现在看来确实有些像林老太太。”
林文远对自己判断产生怀疑,看向他娘,疑惑问:“娘?”
林婆子眼见说不过,立刻往地上一坐开始撒泼:“哎呀,我就知道薛家丫头什么时候都维护那个赘婿。为了他居然如此污蔑老婆子。文远啊,娘也不想在这待了,我们走,现在就走,你现在是探花郎,咱们不受这个鸟气……”
她又爬起来要去拉林文远,林文远被她拉得趔趄。
听明白的薛二嘲讽道:“哎呦,辛辛苦苦搞了这么一出,你走了,阿芙郡主可不负责。”
林婆子跳脚:“那不行,必须负责。”
薛二问:“怎么负责?”
林婆子:“都睡了自然要成亲。”
薛二哦了一声,其余人也听过味来了。
薛如意冷冷瞧她:“你还不承认是你做的?”
林婆子脸皮厚,反正这事她就是不认,不信女子跟人睡了,还有人要。
“承认什么,就不是我做的,有本事拿出确切的证据。”
薛如意:“王晏之额头上有伤你本来是想撞死他吧,日后封官说不定你儿子能某得更好的官位?”
偷梁换柱的性质与想杀人的性质又不一样,谋杀弄不好就是死罪。
林婆子惊惧,慌不择言道:“胡说,我拖他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桌角了……”说完她才反应过来,眸子遽然睁大,盯着薛如意,气道:“你诈我?”
如意楼其余人都开始指指点点,林文远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娘,委屈、难过、濒临崩溃。
他知道他娘辛苦,一个人拉扯他长大,供他吃喝读书。
可……为何每次都是她。
林文远心里生出从未有过的无奈……即便他爹当年去世都没有这样脆弱过。
林婆子被他瞧着心惊,倒是先撒泼哭了出来,拍着他胳膊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娘也是为你好,你这样看着娘干嘛,难道还要怨恨娘不成。”
林文远任由她打,满楼的人都在看热闹,戚阿芙用力推了她一把,气道:“你个老货,竟敢算计本郡主,本郡主打死你。”她抽出随身的鞭子就要打。
薛如意喝道:“要闹别在我如意楼闹,林文远你娘算计了王晏之,也算计了你,若你还是个读书人,就带着你娘去给他道歉。”
“还有阿芙,你也去。”
戚阿芙不乐意:“凭什么,我也是受害者,他只是被冤枉了,又没少块肉。上次他故意往清翊哥哥剑上撞,如意姐姐瞧见了也没说他,你偏心。”
薛如意:“对,我偏心。”
“他往剑上撞伤得也是自己。”
戚阿芙气鼓鼓的,李清翊拉了她一下,劝道:“阿芙,这次你做得是太过了,应该道歉。”
戚阿芙扫视了一圈,咬牙道:“道歉就道歉,本郡主敢作敢当。”她伸手过去拽林婆子,“你也一起去,道完歉本郡主再找你算账。”
林婆子吓得尖叫求饶,扒着林文远衣裳不放,“文远啊,儿呀,你要救娘啊。周安他不是好人,他会弄死娘的。”
林文远面露不忍,但到底没拉她,只是淡淡道:“娘,只是道歉而已,儿子陪你一起去就是。”
一行人拉扯着出了门,一楼其余学子纷纷收拾一番跑了,不过半刻钟这场闹剧都闹得人尽皆知。
如意楼一团乱也没办法营业了,薛二让伙计收拾一番今日放假。他和薛忠山边收拾柜台,边酸溜溜的道:“小妹啊,你要让小王难过就坚持久一些,他才走你就让人去给他道歉,多没意思啊。”
薛忠山也抱怨:“当初说话要作一些,把他往死里折腾,就这?哎,还赔了我们家一个柜台,偏心偏到姥姥家了。”
“你们收拾就收拾,这么啰嗦做什么?”周梦洁不悦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偏心不很正常吗?”
薛忠山呵笑两声,立刻附和:“对对对,我觉得我们家如意最最最好。”
柜台还没收拾好,方才打算去道歉的戚阿芙又急匆匆跑回来,喘着气道:“不好了,如意姐姐……”她一步跨进如意楼险些摔死,扶着薛如意的手说:“我们方才去承恩侯府,吐血,吐血昏迷了……”
薛家人波澜不惊,薛大挑眉:“王晏之又吐血了,呵,他吐血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