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顿觉头皮发麻:
我说老太太啊,您这是要玩死我吗?
她僵硬着身体,有感受到来自冷陌强烈“关爱”的眼神,就这时,她正好听到了简宛的控诉。
这个控诉,苏禾是绝对不认的。
下一刻,她直接就叫了回去:“简宛,我说了,我没推你就是没推你!你说我推的,那就给我拿出证据来……”
“你有没有推我,流商哥哥最清楚了,我一直在替你说话,不希望家里人找你麻烦,你倒好,还要来破坏我和流商哥哥的婚事。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那我们就只能法庭见了!”
仗着身边全是有能力、有实力的家里人,她愤怒地威胁起来。
秦岫的目光全锁定在这个新进来的小姑娘身上。
很文静。
很漂亮。
比她内侄女好看多了。
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优雅。
居然是楚流商的前妻。
楚流商这是发了什么疯,非要离婚?
这里头的委原,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很生气。
她没生过孩子,一惯以来很疼简宛,之前她就知道简宛出事是人为。但具体要怎么处理那个肇事者,她没介入。简山爱女心切,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后来这事怎么了的,她也没细问,现在看来,简家应该是看在楚流商的面子上,没怎么追究他这个前妻。
可能是因为楚流商要娶简宛了,再去追究前妻,传出去不好听。
现在,既然知道楚流商不想娶简宛了,那么,该承担的责任自然得追究起来。
秦岫立刻沉声应道:
“行啊,那就法庭见。法律一定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审判的。”
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苏禾心脏鼓鼓乱跳着,先看了一眼秦岫,这个人要是介入,自己怕是会很麻烦。
然后,她的目光自冷陌身上扫过。
他一惯是面无表情的。
像今天这种场合,他当然会装睁眼瞎,怎么可能会跳出来为她出头?
苏禾的心,莫名冷了。
他的家族,是容不下她的。
他的偏爱,更是长久不了的。
这样一份关系,当作游戏可以,真的走心,伤的是自己。
可她不会就此低头的,当即挑起下巴叫道:“好,那我就奉陪到底。”
秦岫盯着她看,越看越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她,眼神无比倔强,看着像是一个有硬脾气的人,可脾气在资本面前什么都不是。
楚流商急了,事态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他立刻沉沉叫了起来:“简总,秦阿姨,之前说好的,苏禾的事,不会再追究了不是吗?”
“我呸,是你们楚家先说话不算话的好不好……”
简山黑着脸,拍案怒吼:“楚流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们简家的女儿,是你想娶就能娶,想不娶就能不娶的吗?你有尊重我们简家,有把秦家放在眼里了吗?”
这人真毒,把秦家也带了进去。
楚流商面色腊白,竟一时不知要如何作答,得罪这两家,会让楚家陷入很大的麻烦:“我……没说不娶……”
这话,让简宛微微松了一口气:“奶奶您听到了,流商是愿意娶我的,您可千万别被某人私下的挑拨给蒙蔽了……”
她挑衅地看了一眼苏禾。
苏禾则好气又好笑:他们之间的混账事,关她屁事啊?
简山则沉沉叫道:“楚流商,在你楚家,你的婚事,到底谁说了算?”
楚老太太见孙子居然松口了,急得面色都铁青了,转身抓着楚流商的手叫道:
“流商啊,咱不能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苏禾既然说她没推简宛,那就一定没推。他们想告就让他们告,他们告不赢的……”
秦岫却发出了一记嗤笑:“老太太就这样教育自己孙子的?毫无担当,那是渣男作派。都说楚氏的楚总儒雅温厚,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个心口不一的蠢货……”
楚老太太见自己孙子被折辱,立刻沉声反击回来:“秦总,纠正错误,那不叫毫无担当,而是为彼此负责。大丈夫就当知错能改。知错,却一错再错,那才叫误人误己……”
说罢,她又看向孙子:“流商,你性子温软,也没那种弯弯肠子,可千万不要被人套进去,做让自己痛苦一辈子的事……听到没有!”
可不等楚流商回答,秦岫又冷哼了一声:“楚总可以悔婚,但是,不管简家还是秦家,都不是好得罪的。既然楚总想做一个说话不算算的男人,那以后,生意场上,我们最好不要狭路相逢……否则,秦氏定不会对楚家心慈手软……”
这是下战书了。
秦岫护犊从来是出了名的。
“我能让楚氏不久之前投资的几十亿,顷刻间化为乌有。楚总,这样一个后果,最好也是你承担得起的……”
这威胁,不可谓不重。
楚流商的面色顿时惨白如纸。
楚老太太也被气坏了:“秦总,你这样逼迫有意思吗?婚姻讲的是你情我愿……”
秦岫站了起来,犀利一笑:“世上的婚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