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您找奴才有何吩咐?”行完礼后,田文抬起头问道。
“你去前院等着,如果四爷回来,你就把人请过来。”乌喇那拉氏端起茶杯吹了吹,眼睛斜斜的看了田文一眼。
“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奴才知道该怎么说。”
“既然如此,那就快去吧。”四爷今日刚送了东西给富察氏,不出意外的话,回来后恐怕也是去流漪院。
这怎么行呢。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轻易得到!
“是,奴才这就去。”
等到屋内没有旁人后,乌喇那拉氏才喃喃自语道:“富察氏啊富察氏,太过顺遂的人生可没意义,人生就该跌宕起伏才是。”
……
“你可是看清楚了?”李氏紧紧的盯着下面跪着的小太监。
“奴才看的千真万确。”小太监肯定的点了点头。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小心些,别被发现了。”
“奴才知道了。”
等人走后,李氏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当初的动作,果然还是有用的。
不枉费她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才在福晋的院子里安插了一个钉子。
这般费力的事,过后的好处也是极大的。
“格格,您说福晋让人去前院做什么?”站在主子身后的银柳疑惑的问道。
福晋不是最不屑于邀宠的吗?
现在怎么又让人去前院了?
“不过是武氏有孕,刺激到她了。”李氏似笑非笑的说道。
福晋眼下最缺的是什么?
孩子啊!
不知道福晋氏是不是打算保下武氏这个孩子自己养着。
如果真的是这般,她想四爷不会同意的,四爷还在期望嫡子。
福晋如今才二十又六,虽说年龄大了那么一点儿,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后院不是有个现成的例子吗?
“武氏这个孩子,生不生的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呢。”武氏比宋氏聪明,但很多事情。不是聪明就可以的。
“格格氏打算……”银柳听着格格的话神色一秉。
连忙左右瞧了瞧,在没看到人后,放下心来。
“格格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
“我又没有说什么。”
“武氏那边儿,咱们不沾手,尽可能的躲着些。”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武氏这个孩子是生不下来的。
她得避免旁人的栽赃陷害才是。
武氏不足为惧,她该注意的是福晋,还有上辈子没听过的淑侧福晋,以及以后进府的年氏。
前者也算是赢家,毕竟福晋挺到了最后,至少她死的时候,福晋在皇后的位置上都坐的稳稳当当的。
后两者,因为上辈子没有淑侧福晋这一人,所以得时刻提防着。
至于年氏,那纯粹是被年羹尧给连累了,不然一个贵妃岂是年氏的终点。
“奴婢都知道的。”就是格格不说,银柳也不会去跟武格格那边儿的人多接触。
武格格如今怀有身孕,可金贵的很。
“淑侧福晋那边儿,人还是没能安插进去吗?”李氏问道。
“格格,淑侧福晋警惕,且侧福晋身边儿的人,都是四爷一手挑选的,连福晋都没能沾手。”格格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在四爷眼皮子底下就将人给放进去了。
“罢了。”
“没有便没有吧。”
“以后有的是机会。”李氏也没有过多的纠结。
现在她的时间可紧迫的很,实在没功夫理会这些。
弘昀的大劫要到了,她得开始准备了。
为了儿子,其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再缓了缓。
“时刻注意着福晋那边儿的动静,一有情况,立马就过来禀报。”上辈子弘昀的死,绝对和福晋脱不了干系!
尽管她没有证据,但她就是知道。
这辈子,谁也别想打弘昀的主意!
“奴婢记下了。”见主子郑重其事,银柳不由得也跟着严肃起来。
虽然她不清楚,为何格格这般在意福晋,但身为奴婢,她要做的,就是听从格格的指挥,多办事少说话。
……
“侧福晋要不要睡会儿?”秋月刚给主子做好了一件寝衣,抬起头来活动着脖子,就看到正在看书的主子在揉着眼睛。
“您看的也够久了,该休息会儿了。”
“也行。”今日没什么精神,去躺会儿也好。
清漪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起身就进了内室。
宽衣解带后,秋月给主子盖好了薄被,随手就将床帏放了下来。
“奴婢就在床边儿守着,侧福晋有事就叫奴婢。”
“嗯。”隔着床帏,清漪的声音有些听不真切。
没过多久,床帏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绵长起来。
这时,秋玉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珠帘碰触的声音,让秋月心里一紧,连忙看向了床帏内的主子,见主子没有醒来,这才瞪了眼刚进来的秋玉。
“进府一个月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
“这里可不是富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