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红原计划是分家稳定后, 便找借口把她大姐家那个傻乎乎的大丫头诓过来住两天,借机设计一把赵麒。
用别人她实在不放心, 怕暴露了把她给亮出来。她大姐家的那丫头小时侯发过高烧,好了后就有些不机敏了,好骗的很。
事发后, 即便是不能把赵麒给送到监狱里去, 也能让他在村里名声尽毁,进个学习班啥的。
这样一来不光能把赵麒和俩小的给隔开,保不齐等赵麒回来,还能把那脑子缺根弦,爱打人的傻丫头推给赵麒, 再借机把他们分出去。让赵麒一辈子面对个傻老婆, 活在泥坑里,想想都痛快,解恨。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张二红现在恨赵麒恨的牙根痒痒,实在是等不及慢慢筹划了……
赵麒虽然平时对衣食住行不讲究什么,但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把自身和周围收拾的很整齐,他放过的东西, 被人动没动过,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现在虽然每天得去生产队里上工,还得带着赵明和赵宝儿,但他们三兄妹住的屋子却收拾的很整洁, 啥东西该在那放着,也摆放的很整齐。
下午收完工,从学校接两小的回来,一进屋,他就觉出不对劲了。
抽届被人开过,没有闭严实。炕头的小柜子也被人翻过,里面赵明和赵宝儿的一双袜子给放混了……
里间的小屋一直都是兄妹三个住着的,赵中秋基本上不管,也很少进来,能进来在屋里乱翻的,除了下午没去上工的张二红,肯定就没别人了。
赵麒心里有些火了,虽然贵重的物品他都收了起来,但张二红这的也太恶心人了,只是他没想到,更恶心的还在后头呢。
赵麒把抽届,柜子里的东西又从新整理了一遍,没发现少啥东西,于是便打了盆水想把屋里擦一遍,结果擦到王绣芬陪嫁的那口大箱子时,就发现不对劲了。
他们这屋是没少物件,反而是多了,在箱子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塞了一条绣着个红字,穿过的内衣……
这下可把赵麒给恶心坏了,张二红究竟是想干嘛?!
细想之下,才发现这女人的心思可真够毒的,连这种阴招都想得出来!
赵麒如果真是刚满十五岁,没啥城府,啥都不懂的少年,发觉不了异常,那这件事爆出来后,就足以毁了他一辈子!
在这个年代,偷继母内衣的名声要是传出去,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后果。
你就是再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在这个民风保守的时代,也足以让他一辈都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当中,不光他抬不起头来,赵明和赵宝儿也要受到影响。
这心思何其狠毒呐,这是想把他们兄妹仨个一锅端,完全踩到泥地里,再也翻不身!
不过也是,张二红如果不够狠毒,手段不多的话,怎么能在原主没了后把聪明,懂事赵明给蹉磨的受了刺激,变得不正常,连话也不会说,一辈子也没结婚?
赵麒揉了揉额头,这件事还真有些不太好处理,稍不注意就会把自个给沾上了。
赵麒这会还真是有些投鼠忌器了,为打只老鼠再把玉瓶给伤到了,实在是有些划不来。
他也不是没想过去找赵中秋,只是赵中秋太不靠谱了,实在靠不住,让张二红几句软话一说,枕头风一吹,事情的结果还指不定啥样呢。
不过,这事还是得赶紧有个了断,张二红即然敢把东西塞到他这屋了,肯定还会有后续,那他就必须得赶在张二红之前把这事给爆出来,这样才能把自个摘干净。
赵麒正琢磨着呢,就看见窗外他大伯赵春生给张二红献殷勤,结果被他大伯娘狠掐的样子。
心里当下就有了主意,不过这事实际操作起来是有些不地道,只能以后多拉拔一下堂哥,做为补偿了。
当天晚上,赵春生脱下衣服,刚躺在炕上准备睡觉呢,就被收走脏衣服洗涮的胡大兰,气冲冲的朝脸上砸了个一件小衣服,然后扑上去挠了个满脸花:“赵春生,你混蛋!”
赵春生又惊又怒:“胡大兰,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赵春生,你个王八蛋!
老娘给你生儿育女,伺候老人,那点对不起你啦啊?
你在外面给我偷腥,还把那骚狐狸的…给我带回来!
我……我今天非跟你拼了,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胡大兰怒气攻心下也没想着藏着掖着,当下便怒骂着和赵春生撕巴了起来。
她这会都快气炸了,赵春生这个狗东西从年轻时就不老实,总是喜欢在小媳妇堆里打连连,这眼瞅着儿子都要娶媳妇了,这老东西还敢整这些个花花事,还要不要脸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好好的撒什么癔症?!老娘们,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
赵春生那是相当的莫名其妙,他就睡个觉,招谁惹谁了?胡大兰就过来挠他,当下也不干了,两口子在屋里就给干了起来。
赵波,赵芬,赵玲兄妹三个看见自家爹娘打起架了,连忙赶紧上去拉架,好不容易才把两口子给分开了。
胡大兰住炕上一坐,把证物往出一扔,拍着腿,当着三个儿女的面就开始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