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憧憬又期待的等待皇上的垂怜。”江大鱼委屈道,“可谁知,谁知……”
“谁知什么?”
“谁知皇上他见了之后,脱口就说女儿丑!”江大鱼的声音有些哽咽:“不仅如此,皇上还讥讽女儿是奸佞小人。女儿既被皇上说丑,又被皇上说成奸佞,羞愤之下,根本说不出自己本是女儿身的事情。”
江老夫人姣好端庄的面容渐渐溢上怒色,她破口大骂道:“就那泼皮当得昏君,也敢说我儿丑?!”
“不仅如此,女儿被皇上讥讽,羞愤不已的无声落下了泪水,可皇上居然说女儿是越哭越丑。”江大鱼喃喃的道,带着几分自我厌弃与怀疑:“娘,我的女装是不是真的很丑?否则,皇上他为何会那么嫌弃我长发及腰的样子?”
“他胡说!”江夫人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我儿国色天香、雍容华贵,怎么会是丑?!我看,皇上这是瞎了眼,他被沅妃那种清汤小菜给迷糊了双眼,已经失去了正常的审美!”
“女儿也是这么想的。”江大鱼附和道,随即纠正她的母亲:“但女儿的容貌确实不是国色天香、雍容华贵款的。”她恬不知耻的自夸道:“女儿的气质高洁清冷,用更珍贵的空谷幽兰来比喻,最为恰当。”
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微微皱眉的将女儿拉到自己的面前坐下。“刚才就想问你,你这额头怎么了?抹这么多的粉。”她伸手轻轻摩挲着江大鱼额头,惊呼道:“怎么会肿成这样?敷过药了没?”说着便要起身去拿药膏。
“娘,我敷过药了。”江大鱼连忙拉住了她,“在宫里朝太医要了点祛痕胶,已经敷过了。”
江老夫人放下了心:“还是得注意,晚间睡前记得拿鸡蛋滚滚。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被皇上指责。”江大鱼委屈的说,“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说是貌丑的奸佞,心中就有一股郁气。因此后来女儿给皇上磕头请安的时候,就不小心磕得猛烈了些。”
“再有郁气,你也不能自伤啊。”江老夫人温柔的抚着她的发髻,怜惜道:“京中的百姓,谁不夸赞我儿气质如兰、雅润如玉?那年我儿蟾宫折桂,足跨高头骏马的游街唱名,不知多少女郎对我儿芳心暗许,怎么能说是丑呢?”
“这还只是男装,若是我儿换上碧萝裙带、戴上凤冠霞帔,再描眉点红的画上女妆,一定倾城绝色、清丽无双。”江老夫人认真道:“我儿以后万万莫要自伤。要知道,你的容貌、家世、气度,全都是这这天下数一数二的。”
“嗯,女儿晓得的。”江大鱼孺慕的蹭了蹭江老夫人的手,她抬起头问道:“可如今皇上嫌弃于我,该如何是好?”
“我儿花容月貌,皇上终有一日能够意识到我儿的美,到时他一定会心悦于你。”江夫人怜爱的抚着她的头发,苦涩道:“你能多留在家里陪我些时日,娘也是开心的。”
“只是要委屈娘,多多替女儿担着族老们的压力了。”江大鱼道。
“这没什么。”江老夫人道,神情有些疲倦,“你多在家里留些日子,也好帮我挑挑给你爹过继的嗣子。也不知这偌大的侯府,最后会便宜了谁。要我说,我宁可便宜给你庶姐们生的孩子,也不想便宜了二房三房或者别人。可惜你的庶姐们终归是外嫁女,生的孩子也是别人家的。”
“再看看吧,这事不急。”江大鱼说,握着江老夫人的手:“便是过继了嗣子,我也会在旁边监督着的,不会让他败坏了咱家的家业。”
江老夫人容色倦倦,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