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从此打出了“双黑”的响亮名号。
当然了,[龙头抗争]发生在我考察期的第一年。那件事情我也参与了部分任务,只不过当时我站的,是异能特务科的立场。
后来考察期过后,我和森先生重新相遇,又重新在一起。我们成为了一对大概是很低调又彼此各有分寸的恋人。因为各自阵营的原因,对外我们从未公开过对方的存在。对内,也从不在私下谈话中涉及对方组织的话题。我和森先生就这样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太宰居然会趁我难得休假的时候突然来找我寻求帮助——那和一个名字叫做MIMIC的组织有关,而太宰想请我救一个人。
复杂的是,这件事情是森先生主导的,其中还牵扯到了安吾。更复杂的是,太宰和安吾、以及那个注定要被森先生当做棋子丢弃的成员,是朋友。最复杂的是,如果我要参与进这件事情的话,既要真正的帮助到太宰,又不能破坏异能特务科的计划,还要满足森先生的利益。
当然,看着太宰真心焦急的样子,我还是松口答应了他的请求。只不过由于我的身份敏感问题,我也只能站在私人立场上插手这件事。不论是救出织田作之助收养的孤儿,还是从MIMIC首领的枪下救出织田作之助本人,我只能是为此付出了一些受伤的代价。
这件事情以森先生成功得到异能许可证和安吾卧底身份暴露、回归异能特务科为结局而收场。而拥有聪明头脑的太宰在明白了森先生对他的忌惮之后,干脆坐实了叛徒的罪名,光明正大的从港口黑手党直接叛逃了。
到此为止,仿佛一切都顺着森先生的剧本进行着,除了那个可活可不活的织田作之助。
我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在没有损害森先生的利益、也没有搅乱异能特务科的计划的前提之下,我可以完美的全身而退。它只是我所经历的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结果,森先生就生气了。
他气我参与其中。
也气我为素不相识的人倾尽全力。
昨天MIMIC的首领纪德被当场枪毙。也是昨天,我的私自行动被森先生彻底知晓。所以昨天晚上,面对他的气闷,我不得不使用了一些非正常手段,勉强哄他态度软了下来。
“嗤。”他突然轻笑了一声,“说起来,坂口君从港口黑手党离开,回归异能特务科。那也就是说,异能特务科很可能会再派一位卧底来吧。”
“可能会吧。”我随口附和道。
“异能特务科的监视无孔不入。走了一个坂口君,下一个来卧底的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了。”他将三明治一口吞下,“到时候又要开启新一轮的寻找卧底游戏,不知道又会引出多少事来。”
森先生的语气略带几分玩笑般的抱怨。虽然这么说,不过我和他都清楚的是,如果异能特务科这些政府机构想要把监视人员安插进港口黑手党的话,那港口黑手党也确实拒绝不了。
一是异能特务科的监视手段无孔不入。
二是港口黑手党也确实得摆好态度。
我和森先生的默契——就算是有卧底加入港口黑手党,就算我知道卧底是谁,我也不会透露给森先生的。
*
在我们各自的早餐都吃完之后,我缠着森先生索要了一个牛奶味道的吻,就开车去了一座处在山间的图书馆。其实更准确一点的说法是——这是一间由图书馆伪装的情报聚集基地,由内务省直辖。也可以称之为,异能特务科的总部。
在核实完身份之后,我就成功的进入到了内部。好巧不巧的是,我在大厅的接待室里遇到了安吾。他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社畜样子。或者说,他在港口黑手党卧底的这几年,繁重工作把他磋磨得更加疲累了。
但是现在,除了工作带来的疲惫之外,他皱着眉头,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心。我大概能猜出来,如果安吾作为亲手送朋友去死的那个人的话,无论结局是好是坏,他都会受到良心和道德的谴责。
“安吾。”我和他打招呼,递了一杯咖啡给他。
“青川先生——不,应该叫风间先生。”安吾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眉眼间的郁气消散了不少。他接过了我递去的咖啡,不顾咖啡的苦涩一饮而尽。
我和他在MIMIC的事件中有接触。当他知道我就是他曾经的辅助搭档青川正平的时候,还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即使后来已经适应了我的真实长相,也还是会习惯性的唤我“青川先生”。
“叫什么都行,反正我当青川正平也当了那么长时间。”我和他闲聊,“你这是准备回来正式复职了吗?”
“是,这次的卧底任务……”他说到这个话题是有略微停顿,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还算顺利。所以在回特务科复职之后,会升为参事官助理。”
我笑道:“那似乎是个忙碌的职位。”
安吾就推了推眼镜:“再忙碌总不会忙碌过我一边是MIMIC和港口黑手党的双面间谍,一边又为异能特务科工作。”
“也对。”我赞同的点头,“我听说过安吾的事迹,即使在累到失去意识的情况下,都能用完全正常的语气回复工作邮件。”同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