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满道:“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真被他用糖衣炮弹糊弄住了?”
明明之前提醒她要清醒的还是他,结果现在他自己翻过来站在那个死绿茶身边。
朝惜君:“是他找人写的冯生的话本。”
朝寒沅吃糖的动作一顿。
朝惜君:“也是他让皇帝查一查姓冯的。”
朝惜君:“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报仇了,小沅。”
朝寒沅嘴硬:“那也只是巧合,那些故事也只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声音越来越低。
半晌,她不情不愿道:“我少针对他行了吧?”
说完她又觉得委屈,“你只帮他说话,你没看见今天吃亏的
是我吗?每次跟他对上,哪次吃瘪的不是我?嘴上说是做兄弟,这才刚进门呢,就摆恶毒嫂子的谱,笑里藏刀,刻薄有心机,连你也……”
朝惜君皱眉,“胡说八道什么呢?”
朝寒沅振振有词:“我哪儿胡说八道了?你不是被他迷惑了,看我不顺眼了?”
朝惜君:“那你把糖还我。”
朝寒沅一把把剩下的一颗糖揣怀里,“好不容易从偏心哥哥和刻薄嫂子手里得来的糖,我就是扔了都不还。”
朝惜君:“……”
“青青——”
朝寒沅:“他叫你了,要是见到你在和我私会,你说他会不会生气?”肯定要被气死了。
朝惜君:“……”他觉得有必要让朝寒沅多读点书,好好学学,有些词不能这么用,有些话也不能这么说。
“青青你在哪儿——?”应缺的声音更大了一点。
朝寒沅将朝惜君推出去:“你快回去吧,免得他又要找我麻烦,我真是烦死他了!你既然站他,那就好好管管,看好了别放出来乱咬人。”
朝惜君捏了捏拳,抿唇半晌,第一次想要学隔壁邻居收拾孩子的行为。
心中这么想,他动作还是很诚实地转身回屋。
“我在。”
回了屋,听见脚步声,应缺竟已起身,披上衣服正要寻人。
“你去哪儿了?”应缺视线将他上下一扫,走近后,忽然嗅闻到一丝甜香,双眼微眯。
朝惜君若无其事将手背在手后:“刚刚去起夜方便,抱歉,把你吵醒了。”
应缺:“我怎么好像闻到什么?”
朝惜君:“……错觉,可能是你刚刚做梦。”
应缺目光锐利,“没有?”
朝惜君:“没有。”
应缺:“真没有?”
朝惜君:“真没有。”
应缺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看着他:“那你说说,我说的是没有什么?”
朝惜君:“……”
此时此刻,他竟莫名理解并真的感受到了朝寒沅胡说八道的那些话,仿佛真成了被夹在妻子和妹妹之间的窝囊男人。
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