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不说我爹,便是我,也看不上。”
听着楼下早市上的吆喝声,这些人皆对时局一无所知,便是旱灾,对靖水镇也影响不大,最多粮食减产,节约一些罢了。
陈鹤倒了杯酒,浅酌了一口,好奇道:“姐夫,你今日怎地对这些事感兴趣了?”
“昨日听、爹提了一句,心中好奇,便找你问问。”说着,他从怀中取出酒方子,放在桌上推过去:“这是上次答应给你的酒方子。”
陈鹤伸手按住酒方子,却没看,而是沉默半响:“姐夫,你何不拿着酒方子自己开家酒楼?”
秋昀掩下心中沉重,弯起唇角:“比起开酒楼,我更喜欢酿酒。”
“那这样,姐夫你酿酒,酒楼筹办等一应事由我来张罗。”陈鹤之前也打过培养姐夫为左膀右臂的主意,然他深知姐夫的性子,也不强求:“届时利润你拿大头,如何?”
秋昀本就是这般打算的:“这事儿我不懂,你做主就好。”
“不过今年收成不好,外又有旱情,粮食紧俏,这酒方子你先拿回去,待等局势稳定下来,再行商议。”
这也是秋昀的想法。
谈过正事,俩人喝了三壶酒,便分开了。
秋昀之前把陈忠良打发回去了,这会儿只能步行回去。
不过难得一身轻闲,他饶有兴致地闲逛起来,路过一家糕点铺子,看到铺子里正在卖月饼,恍惚想起丁元昨夜对着圆月发呆,忆起明日好像便是中秋节,便抬步走过去,各种口味都买了一些,又转身去林记买了两壶桂花酿,方才回家。
顺子开门时,看到秋昀带回来的月饼,迟疑了一下:“公子,我自作主张,叫贱内买了月饼原料回来,正打算问您可有忌口,可现在……”
“无妨。”秋昀把手中月饼递给顺子:“你照做便是,多准备一些,我明日去岳家拜访。”
交代了顺子,左右闲着无事,便遣陈忠良去齐家送个话,邀齐观晚上去酒肆喝酒,顺便等丁元一起回家。
天色暗下来时,秋昀来到酒肆。
站在门口,望着随风摆动的幌子,和屋檐的灯笼下豪饮的酒客,微笑着走过去。
“老齐。”
齐观扭头循声望去,就见一白衣男子踱步而来。
白衣广袖貌似说书人口中的谪仙,身姿飘渺,流泻在肩头的三千墨发无风自动,在昏暗中明显地犹如发光一般。他震惊地张大嘴,尚未咽下的酒水如银河瀑布,飞流直下。
“我只知我丰神如玉,却是不知连老齐你也难抵我美色。”
秋昀笑坐在他对面,抬手打了个响指:“咱多年交情,今奉劝一句,别迷恋我,我不好男色,尤其是你这般的大老粗。”
回神.的齐观‘噗’地一下,喷出口中酒水,脸色由白转青,额角青筋直跳,咬牙道:“不过一月未见,竟是不知你脸皮可堪比城墙。”
丁元举着托盘从后厨走过来,一眼便看到了芫叔的身影,心中喜不自胜,眉眼弯弯地小跑过来,却冷不防听到俩人的这番对话,忍不住好笑,原来芫叔还有这般自恋的一面。
秋昀目光落在齐观湿透的前襟:“你垂涎我的证据还在呢,还需我提醒你吗?”
齐观脸色几经变化,一时也没找到反驳的说辞。
“齐爷,您的菜来了。”丁元见此把下酒菜送过来,摆放在桌面,扭头小声道:“芫叔,您过来怎地没——”
“你这小厮好大的胆子,连你.爷爷也敢嘲笑?”齐观不想自己方才出丑的一面竟是叫一店伙计也瞧见了,为挽回颜面,先是一拍桌子,厉声呵斥,把人吓得一愣。
秋昀唇角弧度一滞,冷下脸来,起身把人拉到身后:“老齐,咱俩玩闹,你怎能迁怒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