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的些许憋闷的心情,似乎也消散了许多。
“怎么?为夫离家近三个月,夫人这是想念得紧,欲要替为夫沐浴是吗?”沈文晖一挑眉头,故意逗弄着她。
毕竟,两人一道沐浴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提出来过,只是小姑娘害羞得紧,他也不好意思逼迫太甚,如今可是她自己眼巴巴地追到了净室门口,哪怕依旧不能达成所愿,好歹嘴上先占两句便宜嘛。
不过,这丝稍显揶揄的逗弄心思,在陈婧姝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含泪的眸子后,便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怎么了这是?哎呀,我就是跟你说个玩笑话嘛,你还给当真了,好了好了,再也不说这种话了好不好?不哭了好不好?”这轻声细语,或者说“低声下气”的哄人的模样,可以说和他在外头的形象大相径庭,要是让那些人瞧见了,指不定要怎么大跌眼镜呢。
沈文晖到现在还以为是因着方才说的话臊到她了,赶忙紧张兮兮地哄着,心里暗暗懊恼,明知道她脸皮薄还非要说这么一句,这下可好,刚回来就把人给弄哭了。
嘴上哄着的同时,心里也在想着以后可千万不能这般口无遮拦了,也是他轻省日子过惯了,这才忘记了这是古代,这样在他看来不过是夫妻情趣的一句话或许就会引得小姑娘羞臊难耐了。
陈婧姝见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仿佛得了什么尚方宝剑似的,小声抽噎得更是厉害了,听得人心疼得紧,只听见那还哭腔之中还带着一丝颤音:“你不理我,方才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听着这么一句带着些许控诉意味的话语,沈文晖整个人都懵了,他什么时候不理她了?等等,沈文晖心里快速回忆了一番,好似,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我不理你吗?还不是你嫌弃我这般邋遢的模样,我这才急着沐浴的?怎么还倒打一耙了呢?”沈文晖自己说着还委屈上了呢,当然,在看到自家夫人越发委屈的模样之后,只得能屈能伸地投降了:
“是我的错,离家这么久,整个人忙于赶路,舟车劳顿,以至于精神不济,也没留意夫人方才的话,都是为夫的错,还望夫人大人有大量,多见谅些可好?”
一听到他如是说道,陈婧姝也顾不上方才心里的那点儿莫名其妙的委屈了,似是也察觉到了自己有些无理取闹,颇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嗯”了一声,赶忙收了眼泪,推他进了净室,又是回房去给他取换洗衣物,又是让落夏跑一趟厨房,让他们做点儿软和的吃食呈上来。
沈文晖平安归家自是要让长辈们知道的,他进院子之前便吩咐跑腿的小厮去了,现下沐浴更衣过后,看到桌上的吃食,也只得先领了自家夫人的好意,夫妻二人一齐向着老太太的院子过来。
沈老太太早就望眼欲穿了,时不时地站起身来往外去瞧上一眼,与旁边稳坐如钟、十分端得住的老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沈文晖夫妻二人过来时,沈明泽和宋氏也已经到了,就是离老太太的院子稍远些的沈毓宁也已经早早地便坐下了,他们刚一进门,便瞧见了这副家里人齐聚一堂的模样。
尤其是沈文晖,更是成了“重点关注对象”,久违的长辈们热切而又慈爱的目光,让他这个“久经沙场”的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随即便正了神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行跪拜礼道:
“祖父祖母,爹娘,耀之离家这段日子,让你们操心了,现下终于平安归家了!”
沈家最大的当家人老爷子还没说话呢,老太太便已经是心疼得不行:“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你这孩子,心眼儿怎么那么实诚啊?跪在地上那一声,奶奶听着都觉得疼!”
听着自家祖母这完全跑偏了的关注点,沈文晖不由得无奈之余又有几分亲切,左右都是自家人,他也就不讲究这些虚礼了,起身随着陈婧姝一道坐下。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