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切割成的片状玉料。
因为表现较好的大块翡石价格往往会过于高昂,通常会被切出板料之后,再次分开销售。
虽然被切片的玉料无法再雕刻大型作品,却可以更方便地去做手镯、挂坠、珠串等等。
事实上,眼下翡石市场中利润最高的并不是大型雕塑,而是手镯、戒面一类的首饰成品。
毕竟这些饰品永远不愁卖,而且出货率也高,始终都会有市场。
傅斯岸之前说过,他对玉石没兴趣。
舒白秋也不知道,对方还去看了板料。
他想起自己上午在平板里看到的标注,那些翡石相关的市场分析。
傅先生接触这些,是为了对付
傅家吗?
果然,隔壁也有人说。
“傅记最近也说要打算开始卖翡石吧?但是傅大少没去傅记,反而去了城西,好像还接触了傅记之前的投资人。”
“这看起来不太像是争家产,是想和家里对着干啊……”
“他是想抢傅记的生意吗?”
这些天以来,傅斯岸与生父继母不和的事,早已在明城的圈子内成为了共识。
外界对他的评价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再没多少人会觉得他是软弱好把持的工具人。
眼下隔壁的闲聊中,就不止有人猜测傅斯岸要和傅记抢生意。
还有人说。
“为什么专门去看板料?我记得板料也可以赌吧,赌出货后的品质?”
板料大多会先拿来出翡石手镯,而纹裂的走向、棉雾的分布、水头是否足够,都是要等玉镯被取出、完成抛光之后才能真正确认的内容。
真正色种好、水头通透的无暇手镯,只需一只就能卖出天价。
因此从板料到成品,也会有赌涨或赌跌的可能性。
说到赌,就不由有人想到了傅大少的结婚对象。
“那这么说……岂不是还想利用那个舒家小孩的赌石能力?”
“他真能赌出来吗?”
“不然傅斯岸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平白无故地,在公开场合维护他那么多次。”
“啧啧,那说是冲喜,不还和之前收养小傻子的人差不多么?”
“其实我觉得,傅大少维护那个小傻子,就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你看现在傅鸣也遭殃了,傅记也倒霉了,但傅大少还能说自己出手用的都是正当理由。这不就是把小傻子当现成的借口……”
聊到这儿,突然间,隔壁的声音被打断。
“收拾好了没?快点快点,客人要到齐了。”
舒白秋回神,就听自己这边的休息间房门也被敲了两声。
罗绒进来,说。
老板的车到了。
舒白秋应了一声。
他揉了揉刚才贴靠着墙边,微微有些凉痛的额角,慢慢站起来,和罗绒走了出去。
傅斯岸果然到了,定制店的工作人员也将两套礼服拿了过来,请两位新人试穿。
舒白秋穿得有些慢,等他出来的时候,傅斯岸和一众工作人员已经等在了外面。
看见舒白秋,众人一瞬惊艳的神情尚未掩去,站得最前的傅斯岸却忽然皱眉开口。
“手套摘下来。”
舒白秋怔了怔。
众人也都看见,除了一身新服,少年还戴了一双同色的手套。
丝质的手套妥帖地包裹着舒白秋的手指,将双手的纤长轮廓勾勒得一览无余。
手套同样是定制的款式,尺寸大小都没什么不妥。
可在少年面前的傅斯岸,却又说了一遍。
“摘下来,现在。”
这无可推拒的命令般
重复,让原本平和的气氛不由微微紧绷了起来。
定制店的负责人在一旁,听得有些疑惑。
不是听说之前傅大少带人去选酒店的时候,还主动给人戴上了手套吗?
怎么现下,却一定要人摘下来?
一旁的不少工作人员看着这边,也在心中泛起了嘀咕。
上午顾家和傅斯岸的事传开来,许多人都在关注讨论。
之前顾一峰强迫小傻子摸原石的情景,也有不少人听说过,现在又听到傅斯岸的要求,不免就联想到了那方面。
难道傅大少真是有了什么赌板料的需求,现在也要强行对结婚对象做同样的事?
在众人意外或疑惑的目光中,之前怔愣过的舒白秋已经有了动作。
少年垂低视线,自己将手上的新手套慢慢脱了下来。
他并没有拒绝或抗议傅斯岸的命令。
这种安静的顺从,让不明就里的旁观者愈发觉得,可怜的小傻子就要被利用。
只是,等舒白秋摘下了一双手套,身前的男人却并没有强迫他去做什么。
傅斯岸只是看着少年的手,眉间更明显地皱出一道褶痕。
“怎么出了这么多红疹?”
他沉声问。
“什么时候起的?”
众人听得都是一愣。
他们这时才看见,少年细白光.裸的双手上,指节和手背处确实有几片微微肿起的薄红。
红疹出得并不大片,但舒白秋的手上皮肤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