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常会出各种问题,要罗大哥常备药箱,还对好几种激素成分过敏,消炎药都要用特别不好找的偏门药品。
也就是傅先生是医生,才这样负责任地容忍——
“疼么?”
面前涂药的男人这时抬眼,问他。
“疼的话告诉我。”
舒白秋也看向对方,摇头小声。
“不疼。”
红疹发痒,被碰到时会疼。不过傅先生动作很轻,药膏的触感也很清凉。
傅斯岸仍看着他,似是观察舒白秋的神色。
确认过属实之后,男人才继续动作。
等到上完药,收起药膏,傅斯岸才侧身,让负责人和裁缝师过来,继续检查两人的礼服试装。
舒白秋的手涂了药膏,又没带手套,他身前的一枚衣扣有些松了,设计师正要上来帮忙,舒白秋身旁的人已经抬手,长指轻勾,帮人扣好了。
设计师愣了愣,看了一眼傅斯岸,忍不住挠了挠脸。
错觉吗?
怎么感觉傅大佬看见小舒美人的领结是正的时,居然显得有些可惜呢?
舒白秋并没有注意到设计师这边,他还在配合工作人员们的检查。
两位新人的定制西服分别是墨蓝与米白色,还各自刺绣了相反色做点缀,一看就是成对的般配。
舒白秋的肤色本就白皙,被一身米白衬得更为温润。
他的颈间是自己系好的领结,妥帖端正,搭配整套的合身礼服,更让人觉得,好像是从哪个童话篇章中跑出来的小王子。
即使工作人员之前就已经被惊艳过,眼下却还是会止不住地心有赞叹。
果然是顶尖的美人相。
不说其他。
这两位先生单只是站在一起,也十足赏心悦目。
经过一番忙碌,工作人员们记下了要修调的细节,两人才分别去换下了礼服。
舒白秋的手在脱礼服时还有些麻烦,工作人员便帮忙找来了一次性手套,让他先戴上。
好在礼服只是一身外套,穿脱并不算繁琐。
不过在舒白秋出来之后
() (),他原本以为今天的试穿已经结束?()_[((),却听负责人说,为结婚定制的礼服其实还有一套。
只不过那一套的衣袖和口袋也有和手套布料相似的暗纹,所以紧急去改了,现下并没有拿过来。
等到改好之后,衣服会直接送去月榕庄,不用麻烦客人们再跑一趟。
“那套是两位上台宣誓接吻时穿的,”
站在舒白秋身边的设计师是个披肩大波浪,从刚刚到现在,介绍时一直很热情。
“小舒美人的腰这么细,上台的礼服也特意修饰过,到时候傅大佬单手就可以握过来,新人接吻的时候,姿势肯定很哇塞。”
设计师说得笑眯了眼睛,舒白秋听到,却怔了怔。
……接吻?
他抬头看向,一旁走过来的傅斯岸,这时才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结婚除了是两个人达成共识的任务,还会在人前有亲密举动。
男人已经走到了舒白秋面前。
“走吧。”
今天的试穿已经暂时结束,两人准备离开。
舒白秋点点头,并没有说起刚刚的惊讶。
但在出去的路上,傅斯岸似乎看出了什么。
一上车,男人就开口。
“怎么了?”
傅斯岸问:“那个设计师和你说了什么?”
“设计师说,我们还有一套上台要用的衣服……”
舒白秋一时有些分心,被这样问,就不由说了出来。
“先生……我们婚礼时,接吻也要做吗?”
车门落锁,汽车开始驶动。地下车库的上升通道中,光线被遮隐,昏暗降临。
男人英俊的面容短暂地沉没入阴影之中。
“你不想吗?”
舒白秋听到他问。
舒白秋这时才发觉,自己刚刚那么问似乎不太好。
“抱歉……”
是他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除开任务之外,结婚本身就有自己的含义。
婚后,伴侣需要接吻,牵手,还有更亲密的举动。
汽车驶出了地下车库,雨后略显昏暗的天光洒入车内,落在舒白秋的脸上。
让本就单薄的少年,看起来显得周身色调更浅。
“小秋。”
傅斯岸看着他,忽然问。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肢体接触?”
傅斯岸之前将人抱起来,也都是隔着两人的衣物,并未有肌肤相贴。
之前那么多次,舒白秋也鲜少会有主动靠进另一个人怀里的动作。
少年身形瘦薄。
却总是习惯只靠自己的脊背撑坐。
傅斯岸的嗓音微微低下来,不是那种薄冷的寒凉,反而更沉缓了一分。
“你有不喜欢的事,很正常。”
舒白秋动了动,车窗外的天光更多洒落在他的脸上,添补了一点光亮。
“没
() 有……先生,”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舒白秋只是迟钝,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