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抓着我的手指忍一会儿,马上就到站了。”
唔。
沈凌瞅瞅仆人主动伸过来的手,立刻跃跃欲试地抓住了他的手指,感到耳朵的痒意果然消下去不少。
嗯,就是尾巴的部位更想翘出来了——但她现在正在玩仆人主动献上的玩具嘛,尾巴想翘是因为想上嘴咬咬咬,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沈凌自认这点还是明白的。
戳一遍指关节,捏捏指骨,再握住整根手指,用扒拉他袖子的轻巧力道摇摇摇、拽拽拽。拽完了又继续去戳指关节,按照12345的次序周期性循环。
玩上瘾的猫猫:“你这个超好玩哎!”
虽然不能像昨晚那样用爪垫扒拉过来放嘴里咬着玩,但用这个形态挨个戳戳拽拽也超好玩!
薛谨:“……不客气。”
——在薛先生感觉自己的手彻底沦为低龄儿童的橡皮娃娃之前,地铁总算到站了。
他默默把手抽回来,无视了沈凌赤|裸|裸的“还想玩”视线,领着这个低龄儿童走出拥挤的车厢。
“我还想……”
“你不想,沈小姐。”
哦。
沈凌颇为遗憾地跟在他后面,蠢蠢欲动的视线依旧盯着薛谨
的手看。
非常、非常好看,也非常、非常好玩的手。
“……沈小姐,我们来随便聊点什么吧。”
别再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的手看,真的。
沈凌撇撇嘴,但考虑到晚上自己还可以过去扒拉他的手指玩(甚至直接放到嘴巴里磨磨舔舔),终于收回了目光。
她重新回想起自己之前计划的事来。
“阿谨,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老婆。
——薛先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压回去,礼貌得体地转移话题:“我想要你认真帮我选婚纱和戒指,沈小姐。请你走快一点。”
这样啊。
沈凌若有所思:“你说,婚纱和戒指,是用来拐骗你未来的妻子和你结婚的,对吧?”
“请不要用拐骗这个词,沈小姐,是‘说服’。”
“嗯嗯我知道啦……那你未来的妻子是谁啊?”
不存在。
这个悲伤抑郁的答案再次被憨厚的普通人一笔带过:“她会出现在相亲市场里的。总有一天。”
沈凌更疑惑了:“为什么‘妻子’会出现在‘市场’里?她是一个产品吗?”
薛谨的脚步顿了顿。
片刻后,他平静地回复:“当然,她是一个产品。相亲市场里的每个人都是产品。”
——猎魔人的目标自始至终都很明确:他想要婚姻,而不是爱情。
婚姻需要性格的契合、物质基础、以及生活中彼此的理解扶持——它是一种需要经营的东西。
相爱的人固然会缔结婚姻,但两个没有任何感情因素的人也可以缔结这玩意儿——甚至,如果这两个人彼此体贴、性格相合,他们有可能建立起比前者更稳定的婚姻。
而爱情就极其不稳定,涉及到各种过于玄妙不可信的玩意儿……什么“缘分”“命运”“契机”……
就薛谨本人而言,在任何与“运”这个玩意儿相关的东西上,他都不会得到好的结果。
况且,他的“普通人守则”并不包括“和某个对象陷入爱河”。
任何爱情都不能被简单划进“普通”的行列里,根据薛谨长年累月的观察,普通人的爱情往往是普通生命中稀少的“不普通”。
所以,他提前攒好了能够说服女方的钱,以满足婚姻中的物质基础
,又默认了相亲市场里涉及金钱的潜规则,就自己这个“产品”的条件去找相应的“产品”。
薛谨确信,除了不能提供给妻子“爱意”以外,他能够根据守则做到符合一个好丈夫的一切事。
而相亲市场里,抱着“只是想和合适的对象建立稳定的家庭”想法的女性占大多数,薛谨这种“不能提供给对方爱意”的短板也不能算是对女方的不公平。
——说到底,他选择直接去相亲,而不是通过联谊等等方式找女朋友,就是因为考虑到自己的短板。
和渴望爱情的女孩在一起,是对她付出的爱意的不公平。
还不如凑在一起,成为一对互相估价后都觉得满意的“产品”。
这样的薛谨,才会在沈凌面前如此难顶。
这不是因为他对她一见钟情,或者短短一天的相处产生了“爱情”这种东西——
而是因为,沈凌对他而言,是一个突然蹦出来、闪闪发光、几乎就写着“世纪大甩卖”的超高等级奢侈品。
这个产品仅凭美貌部分就能直接提升到高级市场,再加上她好哄骗的性格,极易相处的个性——沈凌还是第一个没有嫌弃地把他炸的小黄鱼掀翻在地的姑娘呢——
和萨尔伽看法相同,薛谨认为,沈凌这种可爱程度的产品,只有身价过亿存在于电影里的霸道总裁才配得上。
然而,因为对方极易哄骗的个性,和目前只亲近自己的特殊情况(薛谨觉得这和雏鸟情节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个超高档奢侈品就仿佛主动滚动到他的脚边,用力招着手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