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无论是抱在怀里睡觉还是用来磨牙玩都特别特别舒服的样子。
于是她悄悄接近了这个男人,以低等猫类的形态,在不被教团察觉的范围内给了她的赐福。
股票、期货、金条、矿产、连绵不断的长久运势,一个资本家梦寐以求的一切。
男人欣喜若狂。
他把她供了起来,爱怜地宣布这是他的“小招财猫”。
……但是,他也没有完成沈凌想要的、碰爪爪的礼节。
他甚至连那只毛绒小兔子娃娃都没给她。
沈凌重新坐上了镶嵌着玉石的刺绣垫子,只不过稍微没有教团里那只硌身体而已;她重新被戴上乱七八糟的坠饰,套上厚重繁琐的“裙子”;她重新出席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盛大宴会,只不过不是乘在自己的小轿子里,而是一个据说“最贵”的配有自动循环系统的猫笼子——
男人甚至没能给她一口干净的水。
因为他忙着端着红酒,提着笼子,在各种各样讨厌奇怪的笑脸的穿梭。
人们会触碰她。
但都是戴着五颜六色的丝质手套,喷着味道各异的精致香水,或重或轻地按她的头,拽她的尾巴。
沈凌不开心。
非常、非常不开心。
她弓起身子拒绝了这些新仆人——与在教团里时见到的没什么不同,教团里的旧仆人们好歹知道尊敬地远离她——不,不,不,明明她是想要有温度的触碰的,但这种触碰不行,这种触碰恶心死了,这种触碰——
和垫子上的玉石一样。
没有温度。
她发脾气的举动让男人生气了。
他把笼子丢到沙发上,呵斥她“老实点”,还把她锁了起来。
——锁起来就算了,竟然锁到这个连伸懒腰都没空隙的破笼子里,一口水一口吃的都不给——我以前的仆人们就算是伺候锁起来的我也是从不敢怠慢呢!
沈凌觉得这个仆人很不识抬举,特别不识抬举,她生气了,她要抗议,而自己在外面的世界里暂时不是“祭司”,所以完全不用考虑“谨言慎行”——呸,毛线球的破“谨言慎行”——
她撤回了给男人的赐福,用指甲切开笼子,决定拿了报酬就离开,继续巡视世界。
沈凌嗒嗒嗒跑到男人小女儿的房间,试图咬住那个毛茸茸的兔子娃娃,拖着它的耳朵帅气消失在夜色里。
她用肉垫轻轻推开门,轻轻跳上床。
——没有兔娃娃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都没有。
男人的女儿也睡在了有着昂贵刺绣的床上,墙上挂的不再是独角兽玩具而是摇滚明星的海报,曾经堆满布偶的桌子上全是昂贵冰冷的化妆品——
沈凌茫然地走到她的枕头旁边。
肉垫碰到了真丝睡衣、真丝眼罩——和那些宴会上如出一辙的触碰。
又滑又腻,冰冰冷冷,散发着高档昂贵的香味。
没有了。
什么毛茸茸都没有,枕头旁只有一只慢慢出现飞机耳的金色小猫。
是因为男人的女儿长大了,还是因为男人的女儿富裕了?
沈凌搞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赐福连基本报酬得不到,她讨厌得不得了,那个瞬间想过要给男人降下诅咒。
不过,数月前,她遇见男人时,对方仓皇而绝望的脸再次闪过眼前。
……真讨厌。
沈凌那天夜晚的出走没有成功,她被男人的女儿发现,又重新塞进了崭新的小笼子里。
但因为沈凌收回了自己
的赐福,男人的事业每况愈下——他之前遭遇从天而降的幸运时太过漂浮,根本没来得及打下坚实的根基——
沈凌恹恹趴在笼子里,听到男人与男人的家庭出现了互相咒骂和互相争吵,而她很快就失去了“小招财猫”的美称,也无缘再出席那些宴会——
谁稀罕,呸。
仅仅几天后,沈凌再次划开了笼子,消失在夜色里。
而这次男人没再寻找追回,因为这只“神奇的小招财猫”已经在他口中变成了“晦气的死猫”,他不再关心它的去留。
沈凌去“宝库”里转了几圈填饱肚子,破天荒喝了几口小水坑里的水(她实在渴得慌),便继续兴冲冲地踏上巡视世界的道路。
触碰她不稀罕了。
温度她也不稀罕了。
碰爪爪的礼节她再也不会理睬——这些愚蠢的仆人都是相同的样子,不如开开心心抓紧时间去体验新奇的玩具。
听说自己离开后那个男人反而沉下心,稳扎稳打保住了事业,重回巅峰——不过那又关沈凌什么事呢?
目前,她只想去寻找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娃娃,得到自己没能在那个男人身边得到的基本报酬。
没错,没错,自己寻找的比别人主动送来的宝藏好玩多了,一开始就该这样。
——于是,某天,某日,她如愿钻进了一只娃娃机里。
左边是狗狗,右边是熊熊,虽然还没有找到毛绒兔兔,但堪比喵生巅峰。
沈凌满足地躺在正中间,美滋滋地睡过去,直到夹子落下被腾空夹起,她滑过毛茸茸的过道,看到挡板掀起……
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