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小王同学可不惯着自己这帮发小,张嘴嘚吧嘚吧火力全开。
“不怪他俩,是我带他们过来的。”唐植桐一边把事往自己身上揽,一边扯了小王同学一把,这是上门来做客的,哪有这么说客人的道理?
“拉我干嘛?到哪都是这个理儿。在这漏了这茬我不拿乔,但以后在工作中犯了这样的错,人家会宽着他俩?我这是给他们提醒呢。”小王同学语速快,但语气并不激烈。
“这不是没来得及嘛,走,少军,咱先去给婶子拜个年。”武爱军知道王静文的脾气,她当年可是有“小辣椒”的外号,从挎包里掏出两瓶酒,然后拉拉程少军,打算去正屋。
“别听她的,我们一家都不是挑理的人,两位安心坐着。”唐植桐在一旁试图打个圆场。
“文文说的对,一进你这家门,就被这院子给惊住了。我们是真记着这一茬的,都给婶子备了点心的。”程少军从挎包里掏出两罐罐头,然后拍拍依旧鼓囊的挎包。
俩人没有听唐植桐的,也没有生气,一前一后的去了正屋。
唐植桐没辙,只能跟在后面陪着。
这种家庭出来的,礼数肯定不会少,话肯定也比小老百姓会说,就看人家想不想跟你磨嘴皮子。
两人跟张桂芳聊天的时候,没有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就是把自己当成晚辈,把王静文一顿好夸,然后说了几件她小时候的几件糗事,引得张桂芳一阵笑。
待霍效平来了之后,三人才从正房撤回到厢房。
唐植桐从书架上拿下两副扑克牌,打算让哥几个先玩着,自己去做饭。
扑克牌在民国的时候就有,由于成本低、规则简单易懂,一时间风靡一时,全国各地都有生产。
建国后,取缔了妓院、赌场,但赌狗这个物种吧,在心理上很难戒掉那种多巴胺上头的感觉。
虽然没了赌场,但有其他地方能赌,而这个赌不少就是以扑克为媒介进行的。
“你们先玩一会,我去做个菜。”唐植桐放下扑克,给几人把茶水倒满。
“兄弟,娶这么个媳妇,受苦了。”程少军把唐植桐送到门口,一副坏笑的调侃道。
“唉,个中滋味,自己最清楚。”唐植桐油腻了一回,叹了口气作为回应。
其实他对小王同学非常非常满意,但恩爱这种事吧,自家人知道就行了,最好不要在其他人面前秀恩爱。
俗话说:秀恩爱死得快。
唐植桐一直觉得这个死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死亡,而是社会性死亡。
被人眼红后,流言蜚语、中伤、造谣大概率会跟上的,人的心理有时候就是这么阴暗,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舒服。
今儿准备的都是家常菜,何况其中还有一道预制菜、一道凉拌菜,所以唐植桐做菜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无论是辣炒酸菜,还是炖带鱼、做疙瘩汤,唐植桐都是将锅里盛的满满的。
所有的菜都是一式两份,端厢房一份,正屋留一份给母亲和弟弟妹妹吃。
菜做好后,唐植桐端着疙瘩汤,弟弟妹妹人手一个菜,端着就送到了厢房,小王同学给开的门。
“今儿这菜可够硬的!”屋里几人开了烟枪模式,炒菜的功夫,厢房已经烟雾缭绕。
“托咱是四九城人的福,今年春节供应比其他地方足一点。院子里也能种点菜,酸菜是我自己腌的,一会都尝尝。”唐植桐闻着烟味,虽然也含有尼古丁,但毕竟是二手烟,多少有些反胃。
“来,抽一根。”程少军带来的华子,弹出一颗来,让给唐植桐。
“不抽了,戒了。”唐植桐往回一推,拒绝了他的好意。
“去清大的时候不是还抽吗?这才几天?”程少军很意外,接着就将矛头对向小王同学:“我说文文,是不是你让戒烟的?男人有几个不抽烟的?王叔叔当年不是也抽烟嘛。”
“你是不是忘了我爸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小王同学很有立场,没有否认自己让丈夫戒烟,但也肯定不能说是因为想要孩子才让丈夫戒烟。
“嗐,我自己抽着也不舒服,老是咳嗽。我这人胆小、惜命,与身体健康比起来,不抽烟不算啥。”唐植桐肯定不会让小王同学独自承担压力,一边说着一边找出酒来。
酒是颜雄飞送的,两瓶西凤,档次比不了茅子、汾子,但好歹也站在名酒行列里,喝这个不掉份。
“得嘞,我的错。来来,我给文文妹妹倒个酒赔罪。”程少军一听这茬,立马歇菜了,王父因为肺里的毛病没的,当年这小妹妹没少因为这个哭,再提这茬就是捅人心窝子了。
“我才不喝,你们喝吧。”小王同学撤回茶碗,不让程少军倒酒,她能吃辣椒,但咽不下白酒。
“咱今儿就用茶碗吧,用酒盅有点太小气。”唐植桐连开两瓶,不管程少军手里那瓶,自己拿起新开的,就开始给大家分酒。
作为东道主,这是应有之礼。
“来,诸位老哥先验验菜,垫垫肚子咱再开始喝。”酒是要先倒上的,但不一定要现在就喝,唐植桐看霍效平盯着菜的眼神,已经迫不及待了。
今年过年增供了两斤面、两斤大米,也给了一些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