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起杀人事件的凶手,会在那之后说出来,不过现在首先从凶手意图以弓弩谋杀数内义房,也就是第二起杀人事件,但却杀人未遂的事情说起。”
“不过在说出来之前,先试着听一下那卷录有遗嘱的录音带里的B面吧,也就是那卷刚才不小心按下了录音的那一卷”耀月说道。
“好的,那我播放了”
律师将录音带换成了另一卷,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咻!首先是箭矢掠过空气发出的震动声。
是柜子,那箭是从柜子中射出来的!
什么?
弓、弓弩?
“这些话怎么了吗?”并没有察觉有所不妥的数内秀和,一脸茫然的问道。
“不觉得奇怪吗?就如刚才所说的,从那柜子里射出来的箭,是在一瞬间横穿过房间的,并在那一瞬间穿过了障子门并离开了视线范围,但却有一个人正确的断言出那是箭。而且那是在确认柜子里的弓弩之前”耀月说道“我想你们也没有那种能力能看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吧?”
“难道…?”
“理由很简单,因为安装弓弩的,就是发声的人,数内敬子”耀月说道。
“但也不能只凭那一点便认为她是凶手啊”数内秀和说道。
“没错!那是我在叔叔回来前一天所安装的!!”
数内敬子紧闭着眼睛,徒然提高的音量显得有些声嘶力竭。
“敬子…”数内义行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妻子。
“我瞒着你借了钱,是利息极高的高利贷…原本只要顺利分配到遗产就可以在你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全数归还。但听到叔叔要从巴西回来之后,我就慌了。可我并没有像要杀了他的想法,我只是打算吓他一下,让他回巴西而已,但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数内敬子说道。
“但是那样也没用的,因为你已经把继母杀了”数内秀和站了起来。
“那不是我——!”
数内敬子瞪大了眼睛,猛然抬起了头。
“不用去管她,杀害数内真知子并将其投入井中的另有其人,并且那个家伙还坐在这里呢”耀月说道。
“不是说了吗?那女人在昨天夜里从会场打电话
回来,即使在那挂线之后马上驾车回来也都到十点了。而我们所有人当时都在这间房间里,不可能行凶的”
“数内真知子一共拨打了两通电话对吧,所以可以这样想,她在八点的时候先打了第一通电话,之后就立刻离开了会场。然后再过了酒店后,便在这树林里将车子停泊好,一面播放录有之前会所里声音的录音带,并第二次打电话过来,这是为了让人以为她还在会场中”耀月说道。
“但是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被杀的人可是她自己啊。”
“那是因为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出乎她预料外发展”耀月嗤笑了一声“她的行为是在制造不在场证明,恐怕是想要杀掉某个人,结果却反而被对方给杀掉了”
“什么?!”
“那会是谁?!”
“还不明白吗?在你们所有人之中。各自最想除之后快的会是谁?”耀月说道“虽然有些讽刺,但是那个蠢女人的诡计,却恰恰的成为了能证明杀掉他的人的不在场证明了”
瞪大了眼睛,所有人将视线放到了一脸平淡的数内义房身上。要说最乐意看到死去的人,毫无疑问正是这名老头。
“首先在井底找到的,是女性雨衣和菜刀。雨衣是为了不被目标的血所沾染到而特意穿上的。而那朵山茶花,是为了让人联想起十五年前的意外有所联系而推脱到所谓的‘母亲的哥哥’,所以便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而录音带会出现在火炉里,是因为她想杀掉当时在洗澡中的人儿掉在那的。也或许是在浴室中被目标反杀,然后被搬到水井的途中掉下的。不过要是认为她想在杀人之后烧掉录音带也行”
“案发现场毫无疑问就是在浴室,因为那是最能够将血迹清除掉的地方”耀月笑了起来。
“最后的一点,凶器的菜刀上,指纹并非是凶手,而是死者自己的指纹…我想,可能是那巴西柔术上中里,有种‘握住对方以刀刺向自己的手,反而扭住对方调转方向,刺向对方’自己的招数吧?毕竟那是柔术嘛”
似乎对于那套柔术颇感兴趣,耀月的眉头这样轻轻挑着。
“但是那不是自卫杀人吗?为什么叔叔不说出来?”数内秀和问道。
“那是他为了假装,那封寄给了他自己的恐吓信。而且前不久他好像还说过:‘果然尚有其他不知所谓的人想取我性命’这句话吧?这话就表明了他在之前已经被人袭击过了。那就是真知子之前也寄过恐吓
信给他,跟安装弓弩的数内敬子一样”耀月说道。
“为了把尸体移到水井里使人更加容易发现,则是准备引出另一名恐吓者的行为,毕竟即使怎么样那也只算是自卫杀人而已”耀月说道。
啪、啪、啪、啪
承受着数道如同针芒的视线,数内义房却是一脸平淡的端坐在哪里鼓起了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