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殿中,想到那人的脸,闭眼祷求时还是颇用了两分真心,等再拿到一枚平安符,薛萦如愿以偿地将平安符放进荷包里,转身往外走。
薛萦今早上在蒲团在端坐了两个多时辰,方才又在佛前端姿祈求,她其实力气比寻常女郎大很多,甚至能胜过很多寻常儿郎,但归根究底,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双腿有些发酸,经过殿门口的门槛时,她一时不察,扭了下脚踝。
“小姐,没事吧?”袖翠神色关心道。
脚踝略有些疼,不过不严重,薛萦甩了甩手道:“不碍事,我们回去吧。”
从法源寺坐马车回到清水村,约莫一个半时辰,而薛萦的脚踝起初并不碍事,但等回到清水村的小院子时,右脚脚踝已经有明显的疼了。
袖翠要扶她回房去上药,薛萦道:“这先不急。”
她先让袖翠扶着她到了谢明衡的屋子前,谢明衡的房门半掩着,薛萦只敲了一下,不等那人出声,便自顾自地推开了那扇门,跛着腿跳了进去,“淞哥哥,一日没见,你想我了吗?”
薛萦今日太阳没出山便出了门,此时已是倦鸟归巢的黄昏,倒是当得起一句一日没见。
谢明衡自能自己从床上起身后,便不在整日躺在床上了,他此刻还是坐在靠窗的漆红书案前,拿着一本书,昨日的地方志看完了,今日他换了一本史书。
见薛萦一瘸一拐地进来了,他问了句:“你的腿……”
薛萦依旧在他书案的对面坐下,她抱怨道:“我的腿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薛萦低头,解下腰间的藕粉色荷包,取出里面的红色平安符递给谢明衡,“今日要不是去给你求平安符,我也不会在佛前跪太久,要不是在佛前跪太久,我就不会双腿发软,我不双腿发软,也就不会过门槛时崴到脚了。”
薛萦嘴上满是抱怨,她却似乎并不纠结此事,这番话一叠声地说完,她的话题又转移到了那个平安符身上,“法源寺的平安符最是灵验了,你以后出门务必带着它,以后可不要出现昏迷不醒躺在山里的情形了。”
谢明衡捏了捏手里的平安符,又道:“既然法源寺的平安符这么灵验,你又如此喜欢我,为何我原来出门行商时你不曾为我求一枚。”
这个人!
这个人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戒备心居然这么强,还是很怀疑他未婚夫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