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秋喉咙如有火烧,喉管里仿佛被人塞了一把燃得正旺的炭火,痛得郁秋终于忍不住睁开满是疲惫的眼。
然而下一秒,他便觉得浑身不对劲起来,四肢就像是被人禁锢住一般舒展不开。
他还未从朦胧困倦的状态下完全醒来,一阵冰凉彻骨的触感贴上了郁秋的脸颊,让他瞬间打了个冷颤,瑟缩的冷意让他骤然清醒。
“醒了?”低沉诡谲的声调从正前方从来,一袭云纹黑底的衣裾展露在郁秋眼前,视线缓缓上移,骨感的手指,苍白的皮肤,主人正支颐着下颌用一双阒黑诡笑的眼神盯着自己。
郁秋刹那间怔忡一瞬,他还从未见过池雪烬用这般奇怪的目光看向自己,如果不是这张一模一样绮丽出众的面容,以及池雪烬脖颈处隐约留下的痕迹,郁秋差点以为眼前的是另外一个人。
“在想什么呢?”池雪烬把玩着手里那把刀,锋锐的冷光让郁秋终于意识到刚才贴在自己颊边的,正将这柄要人命的玩意儿。
郁秋的直觉向来是天赋异禀,他敏锐地嗅到一股危险警告的味道,这让他近乎本能地想扭动身躯往后蜷缩逃避。
然而此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扭动不了分毫,低头一看,原本应该好好系在池雪烬手腕上的绳索正好巧不巧地将他反勒着。
他惊慌失措的模样过于可爱,让池雪烬不禁含笑眯起眼,他用刀尖分外轻佻地抬起郁秋的下颔,“感觉怎么样?说话。”
开锋的刀刃紧贴着郁秋的肌肤,本就清冷的天气让他更觉得发寒,他身上明显还残留着昨夜缠绵的痕迹,这时刻提醒着郁秋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向来是会将眼前的关系利益化的,尽管郁秋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醒来对他的态度发生明显的变化,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郁秋,他将胆怯暂时收了起来,十分识时务地露出一种委屈的表情,他抬了抬被捆住红痕的手腕,“您这样弄得我很不舒服,弄疼我了,大人,您就当是在疼疼我,帮我解开好不好?”
不得不承认,郁秋适当流露出的谄媚姿态很是令人心动,池雪烬颇为受用,可他却始终保持着不动于衷的表情,继续用轻拍着郁秋冷白的脸颊,低笑一声后询问:“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郁秋茫然地晃了晃脑袋。
池雪烬脸上的笑猝然敛了个干净,他黑沉沉的眼底露出一种微不可察的反感和怒火,用一种看着被弄脏的漂亮玩偶般的眼神凝视着郁秋,逼迫性十足地说:“绑架,亵渎,侮辱,你说说,哪一件单拎出来不够将你剥骨抽筋?”
面前的人似乎终于从池雪烬的面容窥探出些许杀意,内心的恐慌更是加剧,导致如同荷尔蒙般的气味浓郁得快让池雪烬手指微紧,刀口即将要挨到郁秋雪白的脸颊时,池雪烬忽地错开角度径自郁秋衬衫的纽扣给挑开了。
漂亮的长颈印着几朵梅花般的痕迹,池雪烬刀尖微微触着皮肤里,倒是想将这几处吻痕给全部剜干净。
他向来和那人水火不容,对方喜欢的物件他务必会抢来,而他看中的东西对方也休想玷污一下,可是现在一切都被打破了。
池雪烬现在没有将郁秋给当场掐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他用刀尖撩开郁秋本来穿戴整齐的衣服,睥睨着对方露出大片光洁肆虐的皮肤,冰冷的刀刃下滑至郁秋的胸口,像是在折磨砧板上的鱼想要拆骨入腹般,“是这里?”
继而下至小腹。
“还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