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把左棠被下的无解之毒,下给了同在燕都的莫襄楠和温胜,那俩人还算命大,身上有许多宝药,愣是拖延到了鹤言赶回燕都来。
虞宁对于自己没把莫襄楠药死的事情并不遗憾,这几日,他渐渐有更多心情陪他们玩了,一下子药死了,他才不好和左棠交代。
左棠悄悄拧了一下虞宁的手臂,虞宁立刻收起脸上的冷色,眸光幽幽浅浅得看来,左棠下意识心虚,又在他拧过的地方心疼得揉揉起来。
“是该如此,对师傅而言,莫襄楠的命重过我,可对我家阿宁、对我祖母、姨母而言,我的命也是无价的。”
左棠看去鹤言,继续申明,“莫襄楠和温胜不仅差点毒死我,还以我的身份我的名义行事,他们想对我祖母、姨母和燕国做什么!”
左棠一样有逆鳞,他的逆鳞就是他的爱人和家人,只要一想到莫襄楠和温胜怀着不轨的心靠近,而爱着他的老太君对此毫无戒心,他就怒火攻心,想亲手弄死了莫襄楠。
“师傅的心已经偏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鹤师,你今日打算用什么方式和我们要解药?”
好言要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就是强抢了!
鹤言无言以对,沉默良久后,他低语道,“没有……便罢了。”
鹤言又看了虞宁一眼,语气里带着辩解的味道,“我……还了她母亲的恩情后,不会再插手其他。你们……走吧。”
左棠气呼呼地拉着虞宁的手从清广寺后院离开,“他一直在看你。”
鹤言莫名其妙盯着虞宁的看好多次了!
左棠后悔了,他不应该这样收到信鸽就跑来,更不该没让虞宁任何易容就带到游历诸国、见多识广的鹤言面前。
“我母亲16岁进宫前在薛家堡长大,按照罗贵妃几人的说法,我和我母亲很像,比在楚毓群的母妃还要更像一些。”
虞宁说着讽刺地笑了笑,他母妃活着的时候,没有得到任何拂照,惨死在暴民手里,现在又有一堆人,试图在他身上去怀念已经死去、不会再给任何回应的人。
“哼!我师母五年前病重拖了三个多月才病逝,我派人找了他好久,怕他在深山老林里遇到什么危险,又以为他出海去了……师母没有等到他。”
左棠为他的师母不值,“到两年前我去一趟楚国,才发现他改名换姓在楚国王宫里给皇子们当武师傅,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了。”
左棠深吸了口气,缓慢恢复平和,或许他从来没有看懂过他们,鹤言对他,极可能和对楚国的那些皇子们无不同,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左棠抬眸看去虞宁,“我不会再让他们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你。”
虞宁眼里的冷戾之色散了干净,对左棠弯唇浅笑,“好。”
“但是你不和我商量私自行动的事情,我还是要生气!”左棠努力在虞宁过于好看的笑容里维持表情的严肃。
之前在外人面前不好和虞宁追究,现在以及回到府里后,他都要和虞宁好好说说。
“这都多少天了,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左棠问着话,放开虞宁的手,跳到了徐恩立牵来的骏马上,也不等虞宁回答,他一甩鞭子先跑了。
虞宁对他笑得太犯规了,他真生气都要生气不起来,何况他并没有怎么生气。
大概跑出两三里路后,左棠回眸看来,还未看清身后的景色,全程轻功跑的虞宁一跃跳到了左棠身后,再坐下来,他帮左棠勒住了马绳。
虞宁亲亲左棠微红的耳朵尖儿哄话,“棠棠别生气了好不好?下不为例。这几日我确实是忘记了……”
他们回左王府的那天晚上,他确实有想过要如何和左棠说,他在皇宫门口离开了一会儿的事情,可后来……他就没再想起来过。
“作为赔罪,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虞宁再讨好地蹭蹭左棠。
“我不生气了,”左棠没有犹豫就应了话,对于虞宁为何忘了,左棠自觉要负一半以上的责任。
“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但你要告诉我,好吗?”
“好,棠棠,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忘了的,”虞宁说着跳下马,再朝左棠伸出手。
左棠弯眸一笑,张开手跳进了虞宁的怀里,“我不生气了,你也不要自责。咱们去看什么好戏呀?”
虞宁克制住想吻眉眼弯弯左棠的冲动,揽住左棠的腰,他们走屋檐房顶上的捷径,再爬墙进到了燕都有名杏花街的一青.楼别院里。
他们没走正门进来,不宜入眼的画面都没看到,虞宁把左棠带到了角楼的屋顶上,熟练地翻开两个瓦片,够他们看到角楼书房里的大部分视野。
左棠挑眉看来,虞宁点了点头,他上次来下毒也在这里观察过情况,视角很好,还有一棵枝叶茂盛的杏树在头顶遮阳和做掩护,非常适合偷窥看戏。
左棠虞宁互相依偎地坐着没多久,左棠不过两个月没见的前师兄温胜进来了。
“咳,”温胜忍痛咳了一声,他靠师傅给的药吊住了命,短时间内死不了,但五脏六腑的剧痛是免不了的。
温胜进书房后就一直在写字,以此来抵御痛苦,但更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