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琅话里的意思, 像是有了什么赚钱的好主意, 贾琏如何按捺得住满心的好奇?凑近了追问林琅,“琅弟, 有什么好东西你快告诉我啊,买什么关子?”
林琅本就是想找借口将贾琏‘请’回去,这会儿又怎么会将消息透露给贾琏知道?
“要么现在回去等消息, 要么这些东西都别想要了!”林琅脸色一板, 道。
见林琅没有半分退步的意思, 贾琏也不敢得寸进尺, 干笑了两声便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琅弟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儿啊!”说完便毫不迟疑的走了。
跟林琅相处日久,贾琏深知林琅是个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人,答应过的事他一定会做到,比如参加童生试非要考小三元, 林琅便考中了。
考中小三元说得轻松,谁知道林琅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呢?
便如他, 为了这点子生意都能白了头,甭说科举了, 对贾琏而言,科举不知比做生意难了多少倍, 叫贾琏去考,别说小三元,就连县试能不能考过都不知道, 小三元对贾琏而言完全是做梦都不可能做到的事儿。
见贾琏如此干脆的走了,林琅还有些意外,他还当贾琏会赖会儿再走。
虽然意外贾琏这么快就走了,林琅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将刚才藏起来的画拿出来,看了一会儿,贾琏从书案的抽屉里翻出画纸,然后画下了梦中的姑娘,又在梦中姑娘旁边画下了元宵那日提着兔子灯的小县主。
两个提着兔子灯的姑娘跃然纸上,这样对比着,梦中姑娘仿佛瞬间变成了小县主长大后的模样……
林琅怔然看着画像,一时间脑海思绪乱成一团。
前世今生?他来这个世界,难道是为了偿还前世的债?否则何以他会再三的跟小县主产生纠葛?何以小县主与他梦中的姑娘长得如此相似?
林琅从抽屉里拿出如意锁,原本银镶玉如意锁是他让碧春拿下去收起来了的,昨日母亲说要代他将这礼物交给小县主,他便让碧春拿出来交到他手里,打算等父亲明日出门了再给母亲,没料想母亲会将昨日的事儿告诉父亲,又将这事儿掀开来说,如此一来,这银镶玉如意锁便到了他的手里。
他已经向林如海夸下口,要自己解决礼物的问题,自然银镶玉如意锁他也不会再交给母亲。
只是……他虽然向父亲保证绝对会稳妥解决,不会胡来,但他真的没有想好怎么解决这个误会。
更何况,突然发现小县主跟梦中姑娘似乎有渊源,他忽然又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小县主,看小县主是否也有跟他相同的经历。
比如……做梦。
此后一连两日,林琅都没有出门,用过饭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读书习字,整日的对着画像发呆,回过神便开始作画,画的不是小县主便是梦中的姑娘,画的多了林琅都觉得自己有些魔障了。
夜幕降临,筠岫端着茶进了书房,见书房遍地都是揉成一团的纸,便有些吃惊,抬头一看,便见林琅盯着摆在书案上的画目不转睛,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将手里的茶放在桌子上,筠岫悄悄的蹲下身去捡地上揉成一团的纸。
“你在干什么?”林琅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筠岫吓得一抖,抬头便见林琅目光清冷的盯着她。
筠岫不敢直视林琅的目光,低下头颤着声道,“奴婢……奴婢只是见书房里乱成一团,想收拾一下。”
“不必了,你下去吧!”林琅淡淡的道。
筠岫忙起身屈膝告退,出了书房,顺便将书房的门关上,筠岫才觉得自己活过来。
大爷这两天的脾气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而书房里的林琅在筠岫出去后,才起身将丢在地上的纸团捡起来一一烧掉毁尸灭迹。
他画这些只是想找到小县主和梦中姑娘除了面貌之外的其他相似之处,可是画着画着,除了这张脸他能分辨相似之处外,别的性情方面他都不能确定梦中姑娘与小县主是否有相似之处。
他对梦中姑娘的记忆缺失,对小县主又不甚熟悉,如何对比二人的相似之处?
时间一长,他就有些烦躁起来,他知道自己情绪不对,但如何都压制不住。
看着火盆里的画像都烧成了灰烬,林琅才离开书房梳洗睡觉。
明日便是正月二十,他得去北静郡王府,虽然当时他并没有答应水溶会去,可水溶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何况,礼物都已经买了,不去留着做什么?给别人准备的礼物再送给其他人,这可是很失礼的。
这晚林琅睡得很安稳,什么梦都没做,一夜睡到天亮。
次日晨起,林琅换好衣服便去了正院给贾敏请安,便见黛玉被幽兰抱在怀里,看见他便朝他伸手。
林琅从幽兰怀里接过黛玉,逗了她一会儿,便将开始困倦的黛玉交给了奶娘抱下去。
“琅儿,你决定去给小县主贺寿了?”见林琅今日穿得如此正式,贾敏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忍不住的明知故问。
林琅垂眸道,“事儿都是儿子惹出来的,自然得儿子自己解决,儿子已经不是孩子了。”
他确实不是个孩子,或者说,不是个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