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的孩子。
贾敏默然,过了一会儿,叹道,“你既然已经决定了,便去做吧,不论如何,我和你爹都还在呢。”
这意思是不管他这件事处理的如何,都有父母兜着?
林琅不禁心中酸涩,孩子闯的祸总是要父母承担后果!
“母亲放心,孩儿心中有数。”今日这礼,是必须要送的,只是不能按照水溶的想法去送,否则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虽然怀疑小县主跟梦中姑娘有关联,但也没有要再续前缘的意思。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完全没有必要混为一谈。
不管小县主是不是梦中姑娘,他目前都没有任何恋慕的迹象,他对梦中姑娘说是有感情,还不如说是林少卿记忆带给他的执念,名为愧疚的执念。
见林琅执意如此,贾敏也没有再坚持要帮林琅送这份礼。
今日虽然是小县主的生辰,但小县主毕竟是闺阁女儿家,还是个小女孩,生辰是不会大办的,通常都是自家人一块儿吃个饭便罢,姑娘家出嫁前只有十五及笄那年生辰会大办,与及笄里一同操办,此前生辰都不会广而告之的设宴。
因此,贾敏并不需要去北静郡王府为小县主贺寿。
林琅与贾敏用过饭,便告辞出府。
“太太,真的不帮大爷吗?老爷对大爷寄予厚望,若真被北静郡王府的小县主缠上,那……”寒梅有些担忧的道。
她是打小伺候贾敏的,随贾敏嫁到林家后没几年,便自梳了。寒梅虽然自梳以示永不嫁人,但府里没人称呼她嬷嬷,都是称姑姑。
便是林琅见了寒梅,有时候也会尊称一声姑姑。
“我何尝不想帮他呢?琅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将来都指望他呢,可琅儿自打去年病了一场,病愈后性子就愈发强硬起来,谁都做不得他的主儿,昨儿老爷说起这事儿,也说琅儿如今已经大了,是该自己学会承担后果,老爷都说了这话,我还怎么开口帮琅儿?真帮了,琅儿也不会愿意,说不得心里还怨怼我,老爷也会觉得我慈母多败儿,倒不如让他自个儿去闯一闯,总归老爷不会瞧着琅儿送死。”
贾敏满脸苦涩的道。
寒梅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缘由,原来老爷还干涉了。
想到林如海,寒梅只能叹气。
毕竟府里做主的还是老爷,老爷发了话,太太还能说什么呢?
纵然寒梅是看着林琅长大的,如今也不得不看着林琅一步步走进泥坑里。
已经出门的林琅不知这位打小看他长大的寒梅姑姑如何担心他,这会儿他捧着礼盒坐在马车里,亦是有些心不在焉。
即使过去了两三日,林琅依旧还是没想到该如何稳妥的解开这个误会。
他肯定是不能直接跟水溶说是水溶想歪了,这事儿不能戳穿,戳穿反而不好解决了。
可是若不戳穿,又如何解开这个误会?
实在是伤脑筋啊!
“大爷,到北静郡王府了。”
林琅闻声回过神,旋即下了马车,让马夫在王府外守着,自个儿朝着北静郡王府门口走去。
北静郡王府的门房对林琅都熟悉的人,见林琅这大早上的过来,都有些错愕,不禁上前行礼。
“见过林大爷,林大爷是来见世子的?”
林琅微笑额首,“正是,世子可在府上?”
确定了自己的猜想,门房便赔笑着道,“林大爷来的不巧,今儿是咱们府上小县主的生辰,世子这会儿怕是不方面见林大爷呢。”
林琅面不改色的笑道,“是世子请我今日过来的,你且进去通报世子一声,若世子当真没空见我,我今日便先回去了。”今日若能不进北静郡王府这扇门,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不是他不来,是他被拒之门外,这可不能怪他不是吗?
门房听了林琅这话,便有些犹疑,转瞬便做出了决定,笑着躬身道,“林大爷在门口稍待片刻,容小的进去通禀。”
“可以。”林琅目送门房离去,心中叹气。
可惜这门房胆子小,不敢做出将他拒之门外的事儿,否则他今日便能剩了去见水溶的尴尬。
门房进去通禀,水溶又如何会不见他?
没有出乎林琅的预料,水溶确实不会不见他,水溶不但见他,甚至在门房进来通禀后,还面带笑容的自己亲自来门口迎接。
林琅瞧见亲自来接他的水溶,心里苦笑,面上却不显分毫,拿着木盒子便跟水溶进了门。
“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儿不来了呢。”水溶笑着道。
林琅瞥了水溶一眼,不动声色的道,“你那日都放话等我的贺礼,我又如何敢不来呢?世子?!你那日走的时候可没给我拒绝的机会。”
给你拒绝的机会?你会拒绝吗?
水溶心里哼了一声,却不表现出来,笑着道,“你这话说得倒像是我胁迫你来一般,那日你不是去挑礼物去吗?”
来了!
林琅心提了上来,面上却装作肉痛的表情道,“你还说呢,舍妹下月十二的抓周礼,那日也恰是舍妹的生辰,去岁她出生的时候我远在姑苏,没能参加她的洗三礼,她头回生辰,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