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果不其然，秦海原本还算是有些松弛的脸色，便骤然黑了下来。
他就算再不了解，也明白，世上学医之人，哪一个不是白发苍苍，才算有所成就？
如今一个小子，也想办成那些半只脚入土之人都未能办到之事？
白日做梦！
“小子，军中从未有人敢与我讲戏言！”
“巧了，小子也很少与人说戏言。”
李君言笑道。
但也看出秦海如今将自己护在一个壳中，看上去还活着，但其实已然心死。
一个将死之人，给予希望，再将之打破，是最为残忍的手段。
可即便如此，李君言面对逼视依旧未曾退缩半分。
倒也并非不晓情形，而是绝对的自信。
说道：“小子不知道太医院还有那些所谓的皇城名医是如何的。”
“小子唯有知道一件事，便是他们所有人加起来，在医术一道……”
“也须得称呼小子一声尊师！”
狂妄至极！
秦海惊了。
这世道真是大
不如前！
一个小小的毛头，竟也敢说出这般狂言来！
“你……”
“怎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这个脾气？”
苏靖无奈苦笑道，随后一句话便让秦海彻底陷入震惊之中。
“别的人我未必敢保证，但这小子虽然嘴里的话不好听，但他若出手，你这条老命，也算是保住一半了。”
“苏老头，怎么你也……”
秦海惊诧越盛。
苏靖他是了解的，毕竟是多年托交后背之人，向来不会说无根之话。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如今居然也附和起来？
“你真是活老糊涂了！这么个小子的话你也信！”
“我是不得不信。”
苏靖脸上苦涩之意浓郁：“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娘娘重病之事？”
闻言，秦海微微一想，便想到了公孙皇后重病，李玄武满天下找良医来着。
只是他回皇城之后，也曾与之见过一面，看上去却是双颊红润，俨然无事的模样。
从旁人口中听说过，是有一名神医揭了皇榜，救回皇后。
但秦海死要面子，愣是没问过那人是谁。
如此这么一提醒，眼咕噜下意识转向笑而不语的李君言。
咽了口唾沫。
“不会就是……”
“不错，是他。”
苏靖点了点头，补充一句。
“另外那句尊师也不假。老夫好似记得太医院的人，确实当着陛下之面想要拜他为师。”
“不过这小子没收罢了。”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