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海说完之后,李君言很快不留痕迹离开苏家。
他与秦海结盟的事情,不可说出。
毕竟怎么都是极为大逆不道之事,就算李玄武和公孙皇后等人,如何护着自己,李君言也清楚,在面对这般问题的时候,即便是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若换了李玄武听到这句话,大概会欣喜若狂,转天就给他办了太子登典,也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两人都不知道李君言的大皇子身份,有这般担忧也是理所应当。
他也与秦海嘱咐两句,只需在自己需要之时出手一二次即可,其余时间,仍是原本那般态度就是了。
离开之后,李君言马不停蹄赶回宅子内。
此时天际已然渐渐泛出些霞光来,眼看着便要日垂西天。
李君言下了马车,却看到了一个如何都未曾想到的人。
许云锦!
“你如何来了?”
李君言回想起当日在许家之事。
虽然不记得自己酒后说了什么,但总觉得浑身别扭不已。
许云锦倒不在意这些。
尽管自己的试探被毫不留情打碎,但许云锦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心态奇好,一夜便抛在脑后。
“
来找你,这还要问?”
许云锦颇为狡黠地说道。
“找我何事?”
李君言下意识说,随后意识到不对,便推开门:“进来说吧。”
听到推门声,宋曦桐连忙赶来查看。
在见到是李君言回来后,脸上笑意浮现,可下一秒,目光落在许云锦身边,又隐没下去。
原来少爷这般晚才回来,是与许姑娘一起了。
李君言此时也无心观察宋曦桐的心绪。
“曦桐,从我书房内拿些茶叶煮来。”
“哦。”
宋曦桐骤然低落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许云锦的注意。
后者笑了一声,看向李君言:“你家小丫头的心情,似是不太好。”
“是吗?”
李君言皱起眉头:“大概是到日子了。说正事,你来找我是为何?”
脑回路一根直线的说法,就连顾引桥都看不下去。
这人真是个榆木头!
翻了个白眼,离开。
说到这里,许云锦的脸色有些异样。
再看了眼端茶而来,随后站在李君言身后的宋曦桐,欲言又止。
李君言颇感奇怪。
“倒是说吧,曦桐并非外人,我的事,没有她不可听的。”
“好。”
许云锦也放下心来,说道。
“昨夜陛下找了我
。”
“噗!”
李君言本觉得她要说的,无非便是婚约之时,早做好了准备。
却未曾想到,第一句话,便喷出茶水来。
“所以呢?说了什么?”
李君言也很奇怪。
许云锦是边疆大将,一直驻守于北境。
按常理来说,早就应该回去了。
毕竟北境安危,大多数时候都系于她身上。
一旦北境外敌知晓这位杀神无故离开,且久久未归,心中指不定就有了什么想法。
许云锦深吸一口气,眉目间好似有所期待一般,轻声说道。
“陛下早就知道你我二人之间的婚约。”
“说以往你身有罪孽,又是商人之子,这婚约我们爱如何便如何,但如今不一样,你已是朝中大员,又屡屡建功,前途不可限量,所以……”
说着顿了顿。
李君言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神色紧张。
“所以……”
许云锦到底是个姑娘,在遇到这般事情时,少不得还是害羞些许。
“陛下说,你如今风口浪尖,若是再传出你我退婚的消息,便少不得被外头落井下石,为了保住你的名声,这婚约便暂时不可解除。”
“只要你将眼下之事办好,保全皇城百姓,他便做主……替你父亲为
我二人主持成婚。”
一抹飞霞掠动眼角。
许云锦本就绝美容颜,此时在灯火映下,现出无数彩蝶来,更是宛如瑶宫中人。
李君言拳头骤然捏紧。
果然是这么一回事。
他发现自己越发看不清楚李玄武了。
婚约解除一事传出去,必定会损伤名声。
但这一点并未有什么,李玄武不会不知道,他李君言何曾是这般为了所谓声誉担惊受怕之人?
执着于成婚,目的只有一个。
北境杀神,许云锦。
朝中新一代通天大将,北镇辽丹,西屠扶疏国,三年时间,夺城三十六座,迫使西北诸国与大周送上国书,甘为藩属的狠角色。
皇城之人时常谈论,等到苏靖与秦海这些老将退下之后,许云锦便是最合适继承衣钵之人。
绕来绕去,便是兵权!
成了婚,便是她许云锦有通天之能,也自然与李君言站到一党!
试想,他本就在朝中不可限量,更有杜不明等人站台,本就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