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袭杀李君言?
此话一出,宛如平地惊雷,让群臣哑口无言。
顿时你看我,我看你,好似都傻了一般。
王开疯了吗?
那李君言分明深受陛下与杜公二人喜爱,又有两位国公与之交好。
要让他下台,也不是这么个做法!
“程擒虎,你放屁!”
王德发大怒。
昨夜之事,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况且早已确定程擒虎醉宿酒楼,这才让王开下定决心。
却没想,反倒是被将了一军。
当即喝道:“朝堂之中,谁人不知晓你与那李君言相交甚密?只怕是早就已经勾结好,如今陷害长兄!”
无论如何,王开不能倒。
王家能有今日辉煌,独独靠此一人支撑罢了。
若是倒了,他们好日子,也算是到了头。
却没想边上的魏韬道忽然冷笑一声。
王德发也算是护兄心切,犯了大忌讳。
朝堂之上,谁与陛下背心离德都有可能。
唯独几人不会,这其中便有程擒虎一个。
程擒虎何许人?千牛卫之首,陛下的贴身近臣!
当初一路随着未上位的李玄武厮杀到此,看着二人如今时有口舌之争,但这般肩背相抵的情分依旧。
若是不加以信任,如何将最为精锐的千牛卫托付在其手中?
果不其然,杜不明
与公孙有疑皆是泛出冷笑。
随后听李玄武若有深意道:“尔等可是在说,程将军与朝臣勾结,陷害大员?”
“莫要担心,但说便是,朕,自然会为尔等主持公道。”
“正是如此!”
可惜那王德发听不出好赖话来。
“程将军多次将手中千牛卫借与李君言,任其兴风作浪,此事众人皆知!”
“千牛卫本是陛下的禁卫,如今倒好似成了他程擒虎一人的!这还不足以证明?”
李玄武脸色骤然难看至极。
这些事情他怎会不知?
但背后都是李玄武的号令!
如今倒成了自己背叛自己?
怪不得被李君言玩得脑袋都转不过来,这群货色,当真除了一个王开之外,一点脑袋都没有!
结果唯一一个还算有些头脑的王开也失了智,王家如何能不崩离可期?
程擒虎反手甩出一张罪证。
“既然几位说的这般清楚了,那我也不妨告诉尔等,昨夜闯入王家的,正是我的千牛卫。”
“尔等说王开一生为国尽忠?那还请尔等告诉我,以一个礼部尚书的俸禄,如何有城外田地百亩,大宅六处,银两百万?”
“还有那所谓一直空置的地窖,从中还有无数药材。这些物事都已交在国库之中,每一项都有记录,尔等如何说?”
连带着罪证的,还有王开昨夜的签字画押。
斩草除根。
王家之人早已经面如死灰。
所有证据齐备,板上钉钉。
“李君言在何处!叫他出来!”
王鹤忽然疯了般大喝道。
扑上前抓住程擒虎衣襟,但随后便被千牛卫按倒在地。
仍是不停嘶吼:“程擒虎!你与李君言联手陷害吾父!”
“此仇若我不死,定然要你们好看!”
“叫那缩头乌龟出来!”
李玄武看着他,眼神溢出些许悲怆。
昨夜的事情,他早已一清二楚。
他与杜公二人争论不休之时,出现在门外之人,便是拿着监御史令牌的宋曦桐。
宋曦桐只说了一句话,请他不必插手,一切李君言自由了断,便匆匆回府。
今日一早,连同王开的罪证和缴获赃物在内,都一并送到李玄武眼前。
说起来,这王开当年也算是为大周做了些好事。
但毕竟法理难容,卷入皇子斗争不说,家中子嗣也都娇贵惯了,成了这个鸟样。
如何不让人唏嘘?
随后问道:“李典事何在?”
“禀告陛下,李典事夜半回府,如今仍在调制药物。”
程擒虎回答道。
事情如今已然明朗。
昨夜前往拦截药商,不过是李君言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故意放
出消息,就是为了让王开带人前来。
随后再以千牛卫夜袭王家,将地窖之中所有药材尽数截获。
匆忙回到家中研制,至今未熄灯。
李玄武听了这话,心中感动。
“倒是苦了他了。”
又要负着皇城之人性命,又要接住朝堂暗箭。
大概无人知晓,这些时日,李君言到底承受了多少。
那王鹤见状,大吼道:“陛下,不可信其胡话啊陛下!”
“那李君言分明便无能治病!这些日子来,不知有多少将军已然身死!便是秦国公,也一日三传讣告!眼看着便是要不行了!”
“家父或许有错,但那李君言欺君犯上,岂不是也有死罪一论!”
王鹤声嘶力竭。
他倒是比他的叔父聪明些。
如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