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是……臣明白了。”
另一头。
李君言跟着程擒虎直奔天牢。
一路上似乎都觉着后者颇有心事。
若有似无试探两句,但都被程擒虎敷衍过去,因而也未曾问过。
很快入了天牢。
当初杀人狂魔的名号早已在此处传开。
因而一众狱囚在见着李君言与程擒虎并肩入内之时,皆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李君言对此也是苦笑不已,跟着来到天牢深处。
只见偌大的囚房之内,只有一名身子单薄的中年男子。
不得不说,这陈咏先倒是一身的读书人味道,冷冽中带些肃杀。
眼见李君言出现,顿时也明白了什么,冷笑道。
“陛下让你来审我?”
“陈大人,大家都曾同朝为官,你既然知道,我也不想坏了同僚之谊,自己说,如何?”
李君言在狱卒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淡淡问道。
他不相信陈咏先被捕来之后,
李玄武与程擒虎未曾安排人审问。
之所以还叫自己前来,无非是始终得不到个结果,让他来试试罢了。
果然,陈咏先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
“自己说?说何事?”
“臣只是一直敬仰黎王大人的风采,听闻前来,索性前去拜访罢了,这莫非也有错?”
“朝廷命官,不得与亲王接触,你是朝中老人了,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我如今白身一介,又没个一官半职的,黎王见我可怜,愿意见这么个老百姓,难道又违了哪条国法?”
不愧是大理寺出身之人。
陈咏先倒是事前早将一切后路想好,国法条例,背得纯熟。
看身边程擒虎无奈的面色,想来先前便是这般对他们说的。
按道理,确实没法拿他如何。
但李君言毕竟不是常人,很快便明白了破绽。
“按理说,确实不违国法,但陈大人,你忘了一件事。”
“大理寺之人,若有嫌疑,不必严审,皆当有罪论处。”
“你当然可以不说,但你趁夜逃离皇城,这件事知道的人有多少呢?你一个文官,又并无相应令牌,想要离开,必然是有兵马司之人为你开门。”
“你是硬骨头,不会说,但那些人如何?”
“本官为皇城监御史,如今可以直报陛下,一句话将你问斩。”
“陈大人,你想想,你死了,那些人的嘴会不会与你一样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