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便知道了。”
那人只是恶狠狠说道。
“这位公子,您要不还是先走为好……这顿茶水钱,给您免了如何?”
听到这边的动静,掌柜的赶忙跑来,伏在李君言耳边说道。
后者眉头一挑。
看掌柜的面容,似乎对这伙人相当惧怕。
掌柜的无奈苦叹一声。
“公子,您大概是外地人,不曾知晓,这揭阳城要通往皇城,便只有这一条路。”
“因而时常有人半路劫道,倒也并不做什么,只是要些过路钱,每次大约十一二文。”
“只是那伙人人数众多,这么多年,不知道已得了多少人……真要碰起来,您定然吃亏啊……”
“官府不管?”
“哪里管的了?”
听到这话,掌柜的脸上露出一抹嘲弄。
“每次报官,那些人便好似知道了消息一般,早早走了,官府过来,又是一份茶水,草草走一遭便回去,日久月长,如何还能报官?”
“有意思,那便更不能走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做什么。”
李君言原本不过是想给这些人教训。
没曾想倒是知道了这么个事情来,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于是气定神闲道。
掌柜的一脸愕然,随后无奈瞪了一眼李君言。
他倒是胆子大。
但
胆子大也别在他这里胡来。
到时候殃及池鱼,怕是要砸了自己这个小茶摊。
一看脸色,李君言便知道掌柜的在担心什么。
“放心,若是茶摊有损,这钱我赔了。”
李君言淡笑道。
“多谢公子。”
话是这般说,但掌柜的显然不信。
你一个自己都穿的破烂的乞儿,如何能赔我这茶摊?
但眼看李君言坚决,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悻悻离开,提早将东西收起。
正在二人说话的功夫,外头便是传来乌泱泱的脚步声。
李君言抬眼望去。
只见不下三四十人,一个个布衣铁锄,正站在茶摊不远。
虎视眈眈望着这头。
想来便是所说的劫道之人。
眼见自己人到来,二当家上前:“小子,如何?”
“倒是不错。”
李君言冷笑道。
许云锦也抽出腰间短刀,攥在手心,无奈看着他:“你倒是能惹事。”
“不过也好,许久未曾动手了。”
许云锦眼眸之中好似有血腥味要溢出一般。
李君言看着这丫头。
这人平常也算是温文尔雅,怎么的一遇到这般事情,便是杀气冲天,还在顾引桥之上?
天赋这东西,真是说不准。
不过他看着许云锦倒是微微思衬。
说起来,他们
二人轻装而来,为了不引人注目,许云锦也未曾带上什么趁手的兵器,只拿了一把好隐藏的短刀。
不知道只是这样,她的武力如何。
或许是注意到李君言眼神之中的质疑,许云锦冷笑。
“论起别的,我或许不如你,但唯独陷阵厮杀,我自问不弱于人。”
“莫说只有一柄短刀,就是三十来个拿锄头的乌合之众,便是空手,我也能杀个来回。”
“许将军威武。”
李君言嘿嘿一笑。
二当家看着有些鼠头獐目,此时见着自己人都已经围住茶摊。
里头李君言与许云锦仍在谈笑风生,全然将自己这些人当做空气。
顿时便好似失了面子,怒吼道:“小子!若是不想死,便将身边美人留下,陪哥几个玩玩,再来给大爷们挨个钻钻裤裆,大爷说不定能饶你一命!”
“放肆!”
许云锦冷声喝道。
随即踏步便要上前。
区区一群山匪流寇,也有胆子对她如此说话?
当真不要命了!
但还未动手,仍旧是被李君言拦住。
“没有第三次。”
许云锦回过头来,冷眼相待。
“此事你莫要掺和,我今日必让他们好生瞧瞧手段!”
“冷静一点。武将在外擅自杀人,即便杀的是些流寇,也不是
什么小事。”
李君言无奈道。
“你要如何?”
许云锦皱起眉头:“莫非怕了那些朝臣言官?”
“我何曾怕过,只是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何必要这般?”
李君言淡笑上前。
一摆手将许云锦挡在身后。
后者身为边疆武将,北境柱石,手握兵权,在皇城之中行事必须极其小心。
若是一不留神,被人借了生事,只怕会有些难堪。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只是出于李君言无聊的大男子主义。
他毕竟是个曾经的现代人,如何能看着一个女子替自己挡住贼寇?
随后坐下喝茶。
从怀中取出一枚印信放在桌子上。
“你们倒是讨巧,本官大理寺太常卿,李君言,你们打谁的主意不好,偏要打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