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不可以?
宿主附身的身体生机已断,不能自造杀孽,不然就会报应到她身上。轻则皮肤溃烂,重则…他也说不准,总之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而且任务完成后,还会被扣除积分。
一想到这个,如花就觉得浑身难受。积分就是能量啊,他怎么能看着自己的能量白白被夺走。
因此,如花默了一瞬,拔高音量:“不行。”
夜澜低了低眼睛,神色淡淡:“哦。”
“哦什么呀,赶紧想办法呀!”如花抱怨:“我就知道,反派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你来?”夜澜扬眉,慢条斯理的梳着长发。
如花被噎得没话,重重的哼了一声,潜水去
了。
这天,夜色苍苍,弯月如勾。
阴云笼罩之下,人心惶惶,总觉得今夜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长寿宫里。
守夜的宫人在门外,昏昏欲睡着。
青竹伺候夜澜洗漱完便出了屋子,见宫人如此惫懒,没好气的在他们头上各自敲了一记:“都给我警醒些。”
守夜的是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脑袋分别挨了一记,瞬间便清醒了,闻言忙不迭点头:“是,姑姑。”
青竹看他们一个二个,面上都是懵懵懂懂的样子,无奈叹口气,还是不太放心,板起脸来又训了一句:“要是太后娘娘出什么事,我可饶不了你们。”
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的应了。
青竹又是一声叹息,摇着头离开了。
这顾公公也真是的,突然把长寿宫里的老人调走,又送来新入宫的太监宫女,笨手笨脚的,怎么伺候得好太后娘娘?
薄情郎,负心汉,就知道欺负太后娘娘。
青竹跺了跺脚,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地板踏碎。
不行,她要想点什么办法,诅咒顾公公早日下地狱,不要继续祸害她的太后娘娘了。
青竹离开之后,夜澜独坐梳妆台前,看着这张脸,同样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和自己原本的脸比起来,就是清汤寡水,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颇显哀怨。
“太后娘娘,为何叹气?”珠帘被挑起,一个身着夜行衣,体态高挑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深如寒潭的眼睛。玉冠束发,气宇轩昂,一点儿也不像宵小贼子。
夜澜透过铜镜轻轻瞥了一眼,没有动作。
他走到夜澜身后,挑起一缕青丝,放在鼻尖
轻嗅。
他黑目微眯,露出一丝享受。
如此轻浮的姿态,由他做出,却有一股风流之气。
“殷文静,别装了,知道是你。”夜澜微抬手,青丝从他手中滑落,邪笑一声,他道:“浅桐,十年未见,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吸引我。”
大掌扶着她的肩,拉下面巾,露出一张俊美斐然的脸。
和他平日温文尔雅的太傅形象相去甚远,此时此刻的他,有点儿像蛰伏在丛林里的狼,狡猾无比。
他站在夜澜身后,居高临下,拿过她手中的木梳,帮她梳头。
心中默念: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手中动作渐停,他直直站立,身形高大挺拔,然而不知怎么,夜澜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悲伤和委屈。
“怎么不梳了?”夜澜抬起头,诧异问道。
殷文静摇摇头,没说话。
她本该是他的妻子,本该与他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只叹造化弄人。
殷文静神色温柔,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攥成拳,指甲嵌进肉里,鲜血从指缝中滴落。
再等等…只要再等等…
“没看出来,平日里斯文守礼的殷大人,还是个武功高手。”夜澜拨弄着一支步摇,语气带着轻嘲。
“殷大人今夜探长寿宫,所为何事?”
殷文静缄默。
“有事便说,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算什么好汉。”夜澜拿起一对耳环,放在耳垂处比了比,见他半天打不出个屁来,扭身将他推开,似乎是恼了。
殷文静低了低眸:“对不起。”
他不是有意要瞒她。
只是兹事体大,他不能冒险。
“无所谓。”夜澜轻笑。
殷文静却觉得她是在说气话,上前一步解释道:“这是先帝的密诏,我…”
夜澜摆摆手,打断他:“好了好了,没必要解释,说罢,今夜找我做什么?”她不相信他冒着身死的风险就是来见她,诉衷肠求原谅的。更何况她是真的觉得无所谓,他要道歉的人已经死了,真觉得抱歉,现在去地狱,说不定还能赶上。
只不过夜澜也只是在心中腹诽,断不会说出来的。
“我们准备刺杀顾子宁。”殷文静狠厉道。
夜澜恍然大悟的哦了声:“你们?你们打算怎么刺杀他?有几分把握?”
殷文静背过手回:“五成。”先帝的暗棋集结,不成功便成仁。
“所以…你今夜来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来找我,是…希望我在你们的计划中做什么?”
“…诱饵。”极其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这是一众暗子一同商议出的结果。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