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是……谁来着?” 老何看着走进来的这个军侯,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想起眼前这个人叫什么名。 “在下顾同……” 顾同在一边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这个名,是我娘起早贪黑赚钱,找镇子上的先生给起的,这么难记么…… “哦哦哦,顾老弟!” “这段时间可是辛苦你了啊!” “怎么样?在我们河谷县住的还习不习惯?” “要是有什么需要,可千万别客气,跟在自己家一样!” 老何上前搂着顾同的肩膀走了进来。 老何这张脸皮,他要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不管怎么样,反客为主,这是我的河谷县,甭管你是谁,来了就是客人。 果然。 被老何这么一弄,顾同晕头转向的跟着老何走了进去。 “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下官该做的。” “这个……郡守大人没有一同回来?” 顾同接着老何的话问道。 “你说猪大人啊,他忙啊!” “哎呦你是不知道,他在山前县有多少事,一点都走不开,没办法,我就先回来了。” “来人啊!” “给我弄一桌子好酒好菜,我要跟……那个……这个……” 老何揉着头发。 “顾同……” 顾同在一边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 “哦对!顾……顾军侯!” “我们俩好好喝一杯!” 老何拉着顾同的手坐下来。 顾同身后跟过来的几个士兵有些犹豫,但还是停在了门外。 “听说大人这次前去山前县,是为了面见刺史大人?” “我之前走的时候,怎么没听说刺史大人要去的事情?不知刺史大人去山前县,有何指示?” 顾同对着老何问道。 现在顾同感觉有些麻了,有种掉空里的感觉。 自从顾同参军以来,这个存在感实在低的吓人。 就连之前偶尔上的那几次战场,弓箭都是绕着路走的。 每次升官,都是同期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然后看看人,好像还活着一个,得,就他吧…… 顾同就是这么一路走上来的。 现在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陌生的河谷县,说句不好听的,有点紧张,有点社恐…… “刺史大人?” “当然见到了!我们那是顿顿喝酒啊!不是和你吹,刺史被我喝趴了桌子底下好几次!” “喝多了非要搂着我脖子说要跟我拜把子,认我做大哥,我说不用不用,他不听,唉……我也没办法!” 老何一拍胸膛,开始吹牛逼。 “啊?” “不是听说刺史大人向来是滴酒不沾的?” 顾同瞪大了眼睛,他在山前县多年,从陈大刀在的时候就在了,对于刺史朱越倒也有些耳闻。 “额……” “这不是我去了么,一见如故啊!” “他正是因为之前都不怎么喝酒,这才被我喝趴下了,没毛病!” 见自己竟然也能圆上话了,老何很是兴奋。 我真是个天才! 老何在心里给自己默默竖了一个大拇指。 “那……不知郡守大人这边,对下官有什么安排?” “是直接回去山前县,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顾同对着老何问道。 “那自然是留下啊!” “我走的时候,不光猪大人,就连刺史也说了,从今往后,我还是这河谷县的县令!你就是这里的军侯,掌管军事!” “以后你老弟可就在我手下混了!” 老何拍着顾同的肩膀说道。 “这……自然没问题,不过可有任命文书之类的?” 顾同愣了半天,对着老何问道。 “文书?” “啥文书?哦,文书啊!这个……有啊!” “不过还没送过来,最近山前县事多啊,你想想,刺史还在山前县呢,他猪大人不得前后左右的照看着?” “猪大人可是一直忙着接待刺史,没来得及弄,对了,你想想你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文书啊,这不重要!” “老弟要是信不过我的话,可以亲自回去一趟山前县,去找猪大人和刺史要一份任命文书什么的。” 老何脸色不善的对着顾同说道。 “不不不!” “哪能信不过大人?” “既然刺史大人他们忙,那下官只管做事便是!” 顾同哪里敢回去要一份文书? “呵呵,这就对了。” “走,老弟!” “咱哥俩喝几杯!” “我跟你说啊,我走的时候,你们猪大人还专门把他珍藏多年的酒送给了我几坛,今天你老弟可有口福了。” 老何看着另外一边的饭菜准备好了,起身对着顾同说道。 “哦?” “可是那十多年的谷子酒?” 顾同有些吃惊。 “你怎么知道?” 老何有些诧异,这几坛酒,路上老何哪能忍住? 早就掀开一坛尝了。 这才知道是陈酒,酒气很是浓郁。 “这个……这酒是我们陈大人当年来的时候置办下的,褚腊大人当上郡守之后,曾经最是喜欢这个。” 顾同挠了挠头。 要说顾同这人有什么爱好,可能就只剩下喝酒了。 此时见到老何手里面的酒坛,对于老何刚才的话,再也没有半分怀疑。 在老何不由分说的拉扯下,顾同晕晕乎乎的坐在了桌前。 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老何的酒杯就送到了嘴边。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老哥啊,没想到你之前这么不容易,唉,什么也不说了,以后但凡用到小弟的时候,小弟弟绝对没有二话。” 顾同喝的舌头都打结了。 还一个劲的拉着老何的胳膊说着。 老何在一边,就想出去开闸放水,顾同死活不松手。 就在刚才。 老何一顿忽悠,用一个身世凄惨,通过自己努力,终于在一把年纪的时候,一步步当上县令的故事,把顾同感动的稀里哗啦。 老何说的唾沫飞溅,口干舌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