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她的外套取下来,塞到她怀里。
梵音诧异,卫明臣竟然认得她的衣服。
但狗男人没给她穿衣服的时间,被拽着走到包厢门口,梵音说:“等一下,我戴上口罩。”
卫明臣驻足,却没放开抓着她的手。
梵音艰难地用一只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口罩,许荫在这时来到她身边,伸手接过口罩,帮她戴上。
梵音弯起眉眼,话音也带着笑意:“谢谢,改天再请你吃饭。”
许荫笑着说“好”,然后眼睁睁看着她被卫明臣抓走。
关上门,许荫回到原先的位置坐下。
她担心地问:“你哥不会对穆南星动手吧?”
卫流深说:“虽然卫明臣的脾气很糟糕,但还没有糟到对女人动手的地步。”
许荫微微松了口气,低声感慨:“你哥真的好可怕。”
她越发不理解,穆南星到底爱他什么?除了有副好皮囊,她看不到卫明臣身上有任何值得被爱的闪光点。
算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她再纠结也没意义。
卫流深流露出歉疚的神色:“我替他向你道歉,对不起。”
许荫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我就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们明明是兄弟,可除了长得有点像,完全找不到任何共同点。”她尽可能委婉地措辞,“他的言行举止,和他的外表有种强烈的违和感,灵魂和躯体不太匹配的感觉。”
卫流深沉默须臾,低沉地说:“其实……当他和我针锋相对的时候,比起生气,我更觉得他可怜。”
许荫愣了下:“为什么?”
卫流深却摇了摇头,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许荫安静片刻,心有灵犀般懂了。
忽然想起什么,她起身走到衣架前,从包里掏出一个四方小盒,回到餐桌旁,随手把小盒搁在卫流深面前:“穆南星让我帮她还给你。”
卫流深垂眸扫了眼盒面上的Logo,抬头看向许荫:“你留着吧,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许荫说:“它出过镜了,只要看节目的人都会知道穆南星有这样一对耳环,就算我留着它也没法光明正大地戴出去,因为网友会拿着放大镜审视女明星的一切。”
卫流深泄漏出淡淡的失望,许荫恰好捕捉到了,心里顿时有些不忍,不由自主地补了一句:“要不你去换一副别的给我?”
卫流深眼神微亮,显露出一点难以察觉的笑意:“好。”
卫流深把小盒放到一边,说:“今天录节目的时候,我发现你和穆南星似乎相处得还不错。”
许荫“嗯”了一声,笑着说:“我决定和穆南星做朋友了。”
虽然意外,卫流深脸上却不露端倪,他的七情六欲很少为许荫之外的人显现,所以总是一脸空白的表情,让人看不透摸不清,于是给他贴上“高冷”、“孤僻”、“不近人情”之类的标签。
许荫接着说:“你昨天和她单独‘约会’过,难道你没发现她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吗?”
卫流深顿了顿才说:“发现了,但除非遭遇重大变故,否则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我不能确定她是真的变了还是在表演,我建议你不要轻易相信她。”
许荫点点头:“我会看着办的,你不用担心我。”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穆南星,许荫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信息:[礼物我帮你还给卫流深了。你还好吗?]
梵音听见信息提示音,刚把手机拿出来就被卫明臣夺了过去。
“你干嘛?”梵音伸手去抢,“还给我。”
卫明臣把手机丢到车后座,紧接着用力掐住梵音的下巴,阴恻恻地说:“你刚才说我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这段时间他忙她也忙,见面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她都快忘了被他暴力对待的滋味了,尖锐的痛觉刺激着脆弱的泪腺,眼里迅速蓄满了泪。
“好疼,”梵音抓住他的手腕,用哭腔央求:“卫明臣,你放开我。”
她越是这样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他越想蹂躪她,让她哭得再凶一点,反抗得再激烈一点。却又忍不住心软,她脆弱得就像一只易碎的花瓶,如果真的弄伤了她,他不知道该怎么修补。
与此同时,慾望像迎风的野火,一点即燃。
他不想成为一个轻易被美色迷惑的孬种,咬着牙把翻騰的慾望压下去,随即松开手,不再看梵音一眼,开车上路。
雪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整座城市。
梵音缓了好一会儿,痛感才完全消失。
她不看卫明臣,也不跟他说话,静静地看了一路的雪。
就这样僵持到走进家门,梵音的态度陡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主动投怀送抱,双手环住卫明臣的腰,一边紧貼着他,一边仰脸看着他,娇声软气地说:“对不起,我那句话说得太过分了,我向你道歉。可我不是想和许荫化敌为友嘛,不维护她怎么显示出我的诚意,我只能呛你了。”
卫明臣垂眼看她,虽然依旧冷淡,但至少怒意已经消散了。他嗤笑一声:“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那句话就是真心的。我承认,我就是个低级的人。那你呢?和低级的我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