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护犊子心态。至于疑似是公仪汐亲生母亲的安王侧妃,公仪汐最后也没有取走她的性命,仿佛在见到慕容离后,一切都释然了。只不过有些事一旦做了,身上就会背着一辈子都抹不去的因果。侧妃她即使能够瞒住身边所有人,却瞒不过像白行歌拥有这等特殊能力的人,瞒不过这天地,也瞒不过自己的心。
白行歌看出了她没剩下多少好日子可过的气运,但见她到最后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便也没有将此事道出。各人因果各自承担,既然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狠心弃之不顾,也不能怨老天爷不让她能够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处理完鬼偶的事,白行歌便先向安王道别,至于那封信,他打算回去歇息之后,明日离开之前再过来给他写。
又是消耗了极大灵力的一天,白行歌在回到客栈沐浴梳洗之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疲惫得一夜无梦。大概是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静安城那让人倍感不适的阴气终于消失,他睡得非常安稳,一觉到天明。
等起床时候他发现已经是中午,得到传唤的阿竹才姗姗来迟,他下意识询问:“怎么没早点把我叫醒?”
阿竹回道:“是谢公子说你忙了一整个晚上肯定很累,就不必把你叫醒,反正我们也没有着急着去其他地方。我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便顺了他的意,让公子好好休息。”
白行歌顿了顿,应了一声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倒是阿竹又把装着药丹的盒子拿出来放到他面前:“还有这个,谢公子让红绣姑娘查过了,确实是用了不少能够解毒的药材制作出的药丹,并不包含剧毒,公子可以放心吃了。”
说着,他还从怀里拿出了一小包东西:“先前的蜜饯吃完了,这是谢公子让我给你带来的。”
白行歌捏着那一包从阿竹手中接过的蜜饯,心情有些复杂。
看来谢璟深还挺无师自通,自从发生过灵魂出窍的事件之后,他能察觉到谢璟深最近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确实正在往能够减缓他死气的方向待他‘好’。
想起他从前的作为,白行歌心里莫名觉得有点……爽快。
抱着这样的想法,吃入嘴里的药丹似乎也变得没那么苦了,而谢璟深送来的蜜饯像是也比往日吃过的要甜上些许。
填饱肚子后,白行歌在谢璟深和阿竹的陪伴下,履行约定回到安王府,亲手给他写了一张要送给季君延的,关于他才是破坏了鬼偶的那个人的信件,甚至还亲手压了个印。安王对此表示非常感谢,只不过白行歌在准备离开时,却被他府里一波忽然冲上来的侍卫给团团包围。
安王显然也愣了愣,才懊恼地想起自己府里确实安插着许多从季君延手底下来的卫兵。他能够假装忘了白行歌逃离出宫的消息不将他强行扣押,但季君延手底下的人可未必有那么好说话。
白行歌对安王府也稍微有些了解,这一趟过来,早就做好了很可能会遇上这种事的准备,所以才把谢璟深给带上。
他看了眼将他们几人围起来的侍卫们一眼,草草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人数,然后才对谢璟深说:“不到一百位,但也不少。这,你暂时将他们拖延住,让阿竹打个信号帮忙叫救援,应该办得到?”
“你在跟我说笑?”谢璟深侧头一脸认真地盯着他反问。
白行歌愣了愣,心想他是按谢璟深实力估算的。这些卫兵虽然多,但实际上可算不上是什么精兵,不过是季君延安插在安王府的眼线罢。人数不少,可应该都不是谢璟深的对手,所以他认为让他拖延一会儿应该是能够办到的。
这,果然还是有些为难吗?
白行歌皱了皱眉头,心里刚对谢璟深感到有些抱歉,想说他应该在出门时把红绣他们也一并带上,就听见谢璟深低笑了一声,沉沉说了句:“就这点人,还需要找救援?”
“你也未免过于看轻我了,白行歌。”谢璟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信的语气里还沾着些许的慵懒,唇边勾着一抹浅淡的弧度,似是完全不将面前那群人放在眼里。
白行歌看着谢璟深,第一次觉得他的自信与气势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