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堵得慌。
骆满宇因为陆行云的靠近而松卸了高悬着的心。
梦里的一切都像是一座苦苦支撑又衰竭的城堡,摇摇欲坠,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可又无处可去,他背靠着墙壁,慢慢滑了下去。
不远处有个人看见他,犹豫着想过来,但那个人在看见路边停下了一辆车,车里下来了一个男人走过去的时候,停住了过去的步伐,捏着书包带子往旁边没人看见的地方躲了起来。
“小孩,你在这干什么?”
骆满宇抬起头,往上看去,只看见两条被西装裤包裹着的腿,一个打扮得体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给他递了一块手帕。
如果没人管他,他会一直撑着情绪,可有个人安慰,那股无法宣泄的情绪就跟开了闸似的泄洪,他没接那手帕,却被塞进了手里。
“擦擦吧,这么好看的脸,被泪遮住了可不好。”
……
梦里的画面一瞬瞬地变化,小树被套上了壳子,在看似温室的环境中培育长大,园丁修剪着树木葱茏的枝叶,用最亲和的手法剪掉了他不希望长出来的枝条,让他顺着自己的满意点生长,浇水灌溉,等待着来年的收获。
依赖可以被培养,亲密度也可以,在习惯了壳子的形状后,那么不用修剪,树木也会照着园丁的所思所想去生长,如果园丁希望他开花,那么本来不结果子的树,也会在来年春天开出一树的花来,他以为园丁的修剪是爱,所以被剪掉枝叶的时候即使会疼,也甘得其乐,就连开花的疼也能忍着,开的那么灿烂,那么阳光。
小树的梦还没有做完,就被园丁摇醒了。
说了几句话后就困得睡着了。
陆行云在一阵烦恼中看着自家小孩逐渐安稳的睡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赌气似的吻了吻他的唇瓣:“算了,晚安吧,就当你这是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