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
陆行云从未有过如此之大的恐慌,他笃定根本离开不了自己的人现在被折磨到快死了,呼吸微弱到连胸膛起伏都没有。
他背后的刀口牵连着头痛让他脸部五官都显得有些许扭曲,他悔不当初地上前时,陆川却忙不迭从把骆满宇血泊里拖起来挡在自己身前,刀尖就抵着他的脖子:“你要是再敢带你的人往前!我就一刀捅死他!”
陆行云心跳一滞,那种强烈的担忧让他不得不站在原地,看见平日里笑的乖乖的男孩现在禁闭着眼睛血糊了满脸,他猛地鼻头泛酸,拳头被捏的咯吱咯吱直响。
陆川哈哈大笑,十分快意,他在陆行云脸上看到这幅痛苦的表情,久违地得到了快感:“陆行云!你他妈也有今天这样儿啊!我以为你有多不在乎你这个小情人,原来重视到亲自过来捞人啊,哈哈哈哈,看见他快死了,你心里什么感想?如果不是你,你觉得他会遭受到这份苦吗?啊?哈哈哈哈哈!”
陆行云就像被戳中一般,他额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你他妈的闭嘴!你不就是要钱吗?!行,你把人放下,我给你!”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无路可走才肯同意我的要求。”陆川的刀尖就跟开玩笑一样在他脖颈上滑动,脆弱的动脉与血管就在锋利的刀下看得人心惊胆战,“那一亿我要现金,不连号,三天之内给我准备好。”
“不连号的一亿现金,你他妈这么短时间内让我怎么弄的齐?!”
他们的资金都是流动资金,不可能有如此巨额的存款就毫无动静地摆放在银行里,存银行对他们来说就是亏钱,资金都在各个股市里,现在一定要动用人脉去拿钱,一亿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凑的齐,更别说不连号的现金,三天让他准备齐,无异于天方夜谭。
陆行云给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努力去拖延时间:“陆川!这一亿现金就算我给你,你把我的人折磨成这样,你觉得你还有命花吗?”
“你威胁我?”陆川拿着拿刀挥了挥,笑的十分疯狂,几乎和入狱的张潜无异,他一刀扎进了已经昏迷过去的人的上肩,那一块已经被刀捅入过多次,早已经血肉模糊,“你的人要是再靠近,他也别活了。”
陆行云呼吸就跟被一只手紧紧扼住一般,他止不住地手颤,他想把人夺回来,可这情况太危险了,他不敢再赌,只能向曾经他最厌恶的人低头。
“我的天啊,我真是想不到刚才放狠话的你,现在,会是这样一副态度,哈哈哈哈!”陆川简直乐的停不下来了,陆行云吃瘪就是他最大的快乐,“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那通电话,你的小情人,听的可是一清二楚呢!哈哈哈哈!你知道吗?他以为你放弃他了,那之后我再拿刀刺他,他都不躲了,他是对你有多失望啊!”
“够了!”陆行云脸都白了一层,他眼白处都开始涨红,身体崩得像块铁板,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搅动到让他快呼吸不过来了。
拿刀刺他……他都不躲了……
他是有多伤心啊……
陆行云头痛欲裂,可陆川的刀子距离让他根本不敢再轻举妄动。
因为自己的自负,导致了如今这个后果。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他,那么狼狈,但是哭的既好看又招人,可现在却比曾经还要惨裂得多,他的生命都快因为自己而流逝了。
“想让我多给你点时间也可以,你……”陆川拖长音调,卖了个关子,他头往前声,嘴角咧开,“给我跪下,磕个头。”
“陆……”
“我就问你做不做!”
陆行云通红着一双眼睛,后面的人都是跟久了他的老人了,对他的自尊心十分了解,他们想把人拦住,陆川这小子就算现在嚣张结束了也逃不掉,那小孩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拖了那么久,活下来的机率渺茫。
“先生您不用给他跪,即使跪了那小孩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陆行云吼道:“闭嘴!”
他看着那个半条命都没了的男生,咬咬牙,一只膝盖落地,干净的西装裤膝盖蒙上了一层灰。外圈准备好的人冲上去就给陆行云来了一闷棍,直接让他尚未长好的伤口裂了开来。
陆川没有因为眼前的快感而丢掉脑子,几个手下掩饰着陆川逃跑,他像拖死人一般把骆满宇这个人质架上了车,坐上驾驶座后便开始驾车离开。
他让陆行云准备现金是为了逃跑做准备,但即使逃跑也得有命逃才行,钱只要人质在手那么就有威胁陆行云的筹码。他刚才让陆行云给他跪下不仅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也是为了让陆行云的手下分神,让他能够有逃出去的一丝生机。
一辆辆车在高速上追车,甚至还有警车,陆川的绑架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一个狙击手从警车内弹出头来,他给枪上膛,朝着正在开车的陆川手臂射出了一道子弹。
“嘭”地一声,子弹射出,直接穿透了陆川的手臂冲出了车窗玻璃,他痛苦极了,向方向盘都没抓稳,车辆在高速上打滑出了一道S型轨迹。
后面的车越跟越紧,陆行云也就越担心,他知道骆满宇在里面,路上一直让他们的人小心点追。
他早知道就不应该在气头上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