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那时候他的确没想到,这个在他身边陪了七年的男生在他心中的位置居然那么高。
来得太轻松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总不会得到珍惜。
可那发子弹还是影响了陆川,警车跟陆行云的人追得那么紧,他开始慌不择路起来。
“轰隆”一声!
那辆载有人质的车辆直接撞毁在了高速公路上,一阵刺鼻的气味弥漫出来,白烟从车身上冒出,油箱被撞裂,正一滴滴地往下漏油。
陆行云不顾一切地下了车,像疯了似的用手去掰开已经被挤压破损的车门,可是合得太紧了,很难掰动,他眼睛一片赤红,一种即将失去什么东西的恐慌将他席卷。
他肆意妄为地笃定骆满宇不会离开他,所以他才会如此不珍惜,可他没想到的是,他挥霍了这个人的喜欢,也挥霍掉了他的生命。
他看见车内满身创伤的身体,忽然间泪就涌了上来,他忽然想起来,他对陆川说的撕票的话,他听见了骆满宇细微的声音,骆满宇临死前……听见了这些绝情的话,他肯定以为是自己要送他上死路才会那么说。
陆川在前面的驾驶座一动不动,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车后座的人也是一样,他闭着眼,体温开始慢慢散去。
他说的只是气话,可他没想到是这就像个预言,他去的时候真的是收两个人的尸。
他一拳拳地砸向车把手企图把车弄开,身后的手下急忙跑过来:“危险啊!您快走!这车已经开始漏油了随时有爆炸的风险!”
陆行云听也不听地砸着车门,直到手指鲜血淋漓车门才有一丝松动,他赶紧去拽开车门,惶恐地把人从后车座里抱出来,骆满宇的生命已然消失,浑身是伤。
他一瞬间眼泪就下来了,他一直忍着情绪,却没想到泪水在摸到他尸体的那一刻决堤。
他的记忆仿佛回到了曾经,七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七年间他们是多么和谐,他是多么享受于小孩对他赤忱的喜欢与崇拜。
骆满宇多乖呀,乖的陆行云现在的泪根本止不住,说什么听什么,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灿烂,就连听见收他的尸这句话,也没在电话里质问,只是一动不动地死了心。
…………
“小孩,你在这干什么。”
手帕递到了骆满宇眼前。
“擦擦吧,这么好看的脸,被泪遮住了可不好。”
“上车吧,不觉得路边很冷吗?”
搁浅的鱼碰到了久违的水源,被恶意盯久了的人会因为一点善意而无比感恩。
就那么一点甜,一块手帕,就让这根来得及时的救命稻草,成了骆满宇那段灰暗日子里的一道光。
“我家就是你家,没地方去就住我这,以后你就拿我当你最亲近的人就行,不用你回报,就当我乐于助人吧。”
“我就是跟你说说笑笑你又哭什么,感动的话不如以身相许好了。”
见小孩有了些退缩,他笑道:“别怕,我开玩笑的。”
他摸摸头道:“别难受了,去洗个热水澡,泡在浴缸里放松放松,过会就把伤心事忘干净了,明天起来,生活还是一样照常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那些第一次见他说的话,全部都成了没兑现的谎言。
……
“小朋友,你该亲哪?”
“亲脸。”
“对。”
“那么晚安吻跟早安吻,是不是也应该这么做?”
骆满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冲上去抱住了他,然后在他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是不是这样?”
陆行云附上了他的唇,感受到骆满宇的心脏贴着他的胸膛猛烈地跳动着,这个轻如蝉翼般的吻就像是一个开端,他们的关系踏入了更深的一层。
“喜欢吗?”
“喜欢……”
陆行云拨弄着他的发丝:“乖。”
……
陆行云不再仅限于教他怎么讨自己喜欢,而是想象着程鸣笙在某种场景下的反应,将这些灌输给他。
陆行云教他怎么喜欢自己,骆满宇做的很好。
陆行云偶尔会在他睡着时用手指描摹他的眉峰,带着点留恋。
他想,如果程鸣笙睡在他身边,会不会也是这样。
可程鸣笙为了躲他去了国外三年,回来之后就结了婚。
他只会和别人上床,那个人永远也不是自己。
陆行云看着骆满宇的脸,会容易带着点迁怒,他故意把人弄醒,在小孩睁着迷迷茫茫睡眼的时候,再让他睡回去。
即使这么玩过很多次,骆满宇也没有生过他的气,他熟悉的之后并不会再接着睡去,而是捉住陆行云的手指握在唇边亲了亲才松手。
上床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付出是一定需要回报的,他养了人那么久,不吃也就亏大了,他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慈善的,即使嘴上说的有多么无私,内心也仍有私心。
他享受这份毫无保留的赤子之爱,更享受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成果,他跟他唇.舌交缠跟他肉.体交融,激烈的性.事结束之后,旁边抱着他腰的人不肯松开,陆行云摸了摸他的发,却见他自然地抬起头,用脸去磨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