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淡淡道:“你多加修炼,早日成丹。”
“不久后有一场秘境开启,若是成丹,便可去历练一番,对你的修为突破也极为有益。”
白屿净很在意她的修为,宋渺大致能从176那里得知点他的想法,无非是想着将她把握在手中,纯阴之体与纯阳之体,这是所有人都会称赞为绝佳完美的配对。
但他从没有考虑过她的想法。宋渺听着传音符传来的男声,她漫无目的地在天显峰上走着,又有点想笑,又觉得这个任务世界的时间太漫长了。
修真者,一个甲子也只是指间倏忽掠过,但她并非正正统统的修真者,而是凡人心性,一点也耐不得寂寞,也仍旧贪恋着人世间的烟火。
……准确来说,宋渺想抽烟想喝酒了。
她心中喟叹,面上依旧是不近人情的漠然,在峰间走到自己的洞府附近,眼不由往那竹屋看去。
里面似乎有人。
是张重阳。
宋渺思索了一会,方才在殿内演出来的一番情态老早被她收敛了情绪,现下只有淡淡怅然,想念着现代世界的有趣东西。
——便是上个世界在监狱岛里,也比在这个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的修真界强上百倍。
宋渺抬步往竹屋走去,她想看看张重阳的近况,也想知道他在峰内有没有受委屈。
是珍珠的记忆给她带来的影响,宋渺总不能忘却过去那个大她八岁,将珍珠疼得如掌中宝般的兄长,这么一想,心中又是微涩。
礼貌性地敲了敲门,她听到屋内有人应了声。便推门进去。
然后,在日光灼灼下,她看到那穿着玄衣,眉眼凛然俊气的男人低首看着手中书籍,他微微一抬眼,眼尾有一刹那温柔的弧度。
日光柔和,那样温暖,撒在他的身上,甚至让他的冷硬玄衣都裹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宋渺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张口结舌,望着他,那个与记忆中,张重阳重合的模样,她紧紧地攥着拳头,那个念头再次浮上心头。并经久不散,永远不会再沉下。
是他吗?
宋渺瞪大眼,眼泪一点点沁出来,然后啪地掉落在衣襟上。
张显阳看到她哭。他手中的书页不自觉被扯紧,带着他自己都不明白从何而来的惊异不安,融杂在他的冷漠声音里。
宋渺没有听出这情绪变化,她看到他冷冷地蹙了下眉,然后淡唇微张,起身放下那书,客气疏远地站定在她面前一米处,“仙长,可是沙迷了眼?”
他明明知道她是因为他而掉眼泪。却硬生生想出这样拙劣的借口。他低首从衣袖间摸出一条帕子,纯白丝绸制成,没有任何花纹,凡人界才有的材质,在他修长白皙的指间,竟然不知道谁更如玉剔透纯白。
宋渺一动不动。
她等着他给她擦眼泪,就此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目光带着渴求,恳求,还有剧痛的悲意。
张显阳的手就僵硬在半空中,最后实在是是时间耽搁太久太久,她那样固执,只定定地瞧他,美得惊艳的容颜因为蒙了泪意,眼睫挂珠,贝齿咬唇。
张显阳最后还是妥协。伸手替她擦掉眼泪。
他的手帕沾了泪水,被他轻轻攥在手掌里,包裹着便潮乎乎的,张显阳脑中不知掠过什么浮沉的记忆,他目光微顿,还没想清楚是因为什么缘故。就又听到宋渺哑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真的只有二十出头吗?”
“是。”
那日她查看过他骨龄时出现的沮丧表情,在这一刻居然没有出现,他只看到她愈发柔亮,因为泪水沾过而显得剔透的眼眸,还有唇边一点点的温柔笑意,她说:“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什么没有关系?
她究竟在想着什么?
张显阳困惑地看她,便听到她扬唇一笑,这一个笑容很轻松很惬意,又带着试探,“不若你跟着我好吗?”
“我可以教你功法,你就跟着我……”
虽然宋渺不清楚他为什么只有二十出头的骨龄,但她内心坚定他绝对是珍珠的兄长,张重阳。
只是他可能因为某些缘故,忘却了那些记忆。
至于骨龄,据闻修真界内也有仙草灵药可以修改,这一点便非常自然地让宋渺以自己的理由解释过去了。
事实上,就刚才望见张显阳读书的这一幕,就足以使宋渺坚定不移自己的想法。
他绝对是珍珠的兄长。绝对是。
宋渺贪恋地看着张显阳的眉眼,眼眶渐渐热起来。
她是这样贪恋凡人界的烟火气,在这个冷冰冰的修□□里,能够遇见一个让她想要沉溺的温暖对象,这般难得。她怎么能够错过。
珍珠记忆里的兄长,就在她的面前,宋渺探手拽住他的袖子,低低声唤了一句“重阳”。
没有再喊“哥哥”。
张显阳心中一动,他看到她潮湿的眼睫,带着安心的笑意,仿佛鸟儿回巢般,眷恋地扯着他的袖子。小小声地唤他。
他几乎脱口而出的“没大没小”,被压在舌尖,如鲠在喉。
张显阳面色复杂地看着眼前女子,她的手指搭在他的袖子边,小小声地喊他,问他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