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高兴极了,听着冬冬的话,跑去找干净的白雪。
小手带着小手套,捧着一把白雪,献宝似的递给冬冬,还没走过去,摇摇晃晃地便摔在雪地上。
冬天穿得厚,摔了也不疼。
晨晨也不要冬冬扶着,自己两个小胳膊撑着爬起来,还学着孟宁的样子,给自己拍了拍身上的雪。
手套上本就沾着雪,晨晨的力气又小,拍了半天,也没下去多少。
“小舅舅,雪。”
冬冬很无奈,脱了自己戴着的手套,蹲下来,给晨晨前后裤子拍打着,“你要跟紧我,不许乱走。”
晨晨乖乖,“好。”
孟宁看的发笑:“韩同志,冬冬手上戴的手套还是第一次见面,你给他买的。你还有印象没?”
小狐狸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韩竟不想让她多碰雪,自己帮她团了个大雪团子。
闻言,他想了下,“有印象。”
贵的有印象。
韩竟眼里划过一抹无奈,小的小的精贵,大的大的娇气。
养家的重任,实属艰难。
有韩竟的加成,孟宁跟两孩子任务充其量也就是找找石子和小木棍,装饰着雪人。
两大两小的雪人立在院子里,还没欣赏一会儿,空中又细细飘下雪花。
孟宁带两孩子进屋换衣服,顺带着烤火。
韩竟铲回巷口的最后一铲雪,盖在最后一个小雪人的头上,盖得脑袋圆圆,福相连连。
他规规整整把铲子立在院角,洗了洗手,又煮了一壶红糖姜汤,给两孩子外加小狐狸去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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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门外响起拍门声,韩凤气急败坏地声音响在门口。
“二哥,你快开门呀!咱娘跟咱大姑可都来看你了!”
韩竟正哄着孟宁喝红糖姜汤,听门口传来的声音,微微蹙眉。
大姑?
他大姑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
一听就是胡扯。
孟宁不喜欢喝姜汤,放了红糖也不喜欢喝。
听见门口声音,她心头一喜,忙接过韩竟手里的姜汤放在桌子上,催促他出去,“你快出去看看。放这,我一会儿就喝。”
韩竟颇有耐心,“不急。你先喝完。”
孟宁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撅起小嘴委屈的不得了。
把坐在床上的两个孩子都给逗得哈哈大笑。
“姐,又不苦,你怕什么。”
晨晨学着冬冬说话,奶声奶气,“妈妈,不苦,不苦,甜。”
孟宁一头黑线,上有韩竟盯着,边有两小孩笑着,脸色呈一抹羞红,不情不愿地端着姜汤喝了。
喝到肚子里,确实是暖暖的,还带着姜辣的余味。
孟宁又给自己重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白开水,去去嘴里的姜味。
韩竟轻点了下她额头,给她递了块大白兔奶糖,脸上带点无奈:“你还不如晨晨。”
孟宁剥糖纸,瞪他,谁不如晨晨了。
明明是晨晨自小懂事,又好忽悠。
只要冬冬喝了,晨晨再不想喝,也会喝的。
谁跟他似的,喝姜汤跟喝水似的,不嫌烫也不嫌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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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嘴里含着半化的奶糖,两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她。
“姐,我也想吃。”
晨晨被冬冬推了下,从床上爬下来,穿着鞋,抱着孟宁小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妈妈,要次,要次。”
因为冬冬在换牙,孟宁跟韩竟商量,限制了两孩子的吃糖数量。
一天一块。
晨晨年纪小,又跟他们一起睡。
孟宁有时候会多给晨晨一两块。
晨晨拿到了就去偷摸摸地跟冬冬分享。
孟宁跟韩竟全当看不见。
“妈妈,”晨晨眼神接到冬冬小“指示”,窝在孟宁怀里,奶声奶气地撒娇,“想吃糖糖。”
孟宁听见韩竟开门的动静,怕韩竟应付不来韩凤他们,想了想,把晨晨抱起来,脱了鞋,放到床上,给两孩子一人拿了一颗糖。
“一个人一颗,不可以多吃。”孟宁怕他们心想着糖,转了他们心思,“你们乖乖在屋里玩,晚上我给你们做肉肉吃,好不好?”
冬冬眼睛亮起来,“姐,咱晚上还能吃肉吗?”
“能。”孟宁摸了摸冬冬头发,笑,“晚上,我给你们做红烧肉。”
“好耶!”
两孩子在床上又蹦起来。
孟宁笑了笑,让他们坐床上玩识字册,自己掀开帘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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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空无一人,韩老娘的哭声从大门外传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命苦啊,养了你这一个白眼狼!拿了我的棺材本,你这个挨千刀的畜生!”
韩凤也语带着急,“二哥,你快把咱娘的钱拿出来,那时候咱娘的压箱底的钱!咱们做子女的,咋能拿老人的钱,你这样不怕街坊邻居背地里说你吗?”
“韩竟啊,”孟菊端着长辈的腔调开口,语带鄙夷,“你这事做的可不厚道,哪儿有骗着老娘自己一个人去城里住的,还哄着孟宁,住在我弟房子里。你这属于骗婚,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