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我先给念儿做饭吧,时辰差不多了。”沈浮怔怔地看着她的笑脸,她笑了,她可真美啊。
念儿从五月底开始吃食物,看起来对这些有点滋味的东西非常有兴致,每次都吃得意犹未尽。姜知意笑着点头:“好呀。”
厨房里各样家伙都是簇新,姜知意抱着念儿站在门口,看着沈浮挽着袖子洗菜心,婴儿吃的菜不能有筋,他用刀子仔细把筋都切掉,只留下柔嫩的叶片,他做得利索极了,转眼就挑好了,细细切成菜末。
灶下添了新柴,沈浮打着火绒,抓了把稻草引火,柴都干透了,一点就着,火舌舔着灶膛,这新家的第一把火,烧得可真是旺。
锅里咕嘟咕嘟煮着鸡蛋,当当当,沈浮在剁肉馅,剁成细细的茸,等水开了盛进碟子里放上箅子,盖好了锅盖。
白白的水汽升腾上来,灶下噼噼啪啪,柴火燃烧的声音,姜知意放松着,惬意地微眯了眼睛,这就是寻常夫妻过的生活吧?烧水添柴,一粥一饭,平静安宁的小日子。
淡淡的香气飘起来,沈浮揭开了锅盖。碟子里肉蓉蒸熟了,鸡蛋也煮好了,姜知意看见他用毛巾垫着手取出碟子,把鸡蛋捞出来放在凉水里冰着,再舀出锅里的剩水,添了一点点新水进去。
念儿闻到了肉香味,小手挥舞着,咿咿呀呀叫了起来,沈浮在笑,耐心柔和:“念儿不着急,阿爹还得把青菜给你煮熟了才行。”
趁着烧水的功夫,沈浮剥开鸡蛋,取出一小半蛋黄,用勺子细细碾着。姜知意知道,这是因为念儿不能吃大颗粒的东西,必须把这些都弄成细腻的泥才安全,他弄得很仔细,锅里的水烧开了,加一点点进去,勺子底一点点压过,把先前漏网的大颗粒也都碾成了极细的泥。
姜知意看得有点入神,心里一片安详。
水开煮菜末,眨眼就煮的熟烂,捞出来放在小碗里,加上碾好的蛋黄泥和蒸熟的肉蓉,小勺子搅得匀了,盐只需要一丁点,婴孩还不能吃重口的。
念儿越发舞得欢实了,嘴里发出模糊不成调子的声音,急切着要吃,沈浮先吃了一口,尝着不热不冷,咸淡正好,这才开始喂。
“等下,”姜知意拦住他,“还没戴围嘴呢。”
椅子摆在厨房外头,门口一大棵杏树,青枝绿叶中间门藏着一个个小小的杏子,浓荫遮住大半个院子,六月的天气也显得凉爽了许多,姜知意坐在椅子上抱着念儿,沈浮坐在树下的大青石上,舀了一勺糊糊来喂念儿。
一勺接着一勺,念儿大口大口吃着,嘴角沾了蛋黄泥,黄乎乎的,姜知意笑着,拿过帕子细细擦了。
小碗很快见了底,念儿意犹未尽,挥着小手还要,沈浮摇头:“乖念儿,不能再吃了,吃太多肚子要疼了。”
咿呀咿呀,念儿得不到吃的心里不满,越发叫得响了,姜知意总觉得这些难以分辨的字句很像在喊爹娘,论理是不可能的,六个月的孩子,无论如何不可能开口说话,但做母亲的看自己的孩子,总会觉得哪儿哪儿都是最好的吧。
姜知意带着笑,念儿将来开口,说的第一个字会是什么呢?
沈浮收了碗,又拿来温水,一勺勺喂给念儿喝,下人来报有人登门送乔迁之礼,沈浮没有回头:“让他们回去吧,礼也别收。”
搬家的事他并没有张扬,酒席也不准备摆,只想和姜知意亲亲热热过完这天,那些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不过今天,只属于她和念儿,任何人也不能打扰。
细风吹着,光影从杏树的枝叶里漏下来,盛夏天难得的清爽,念儿不闹了,安安静静趴在怀里,姜知意靠着椅背,听沈浮说话。
他说:“买了鱼,还有新鲜的河虾、藕带和莼细把筋都切掉,只留下柔嫩的叶片,他做得利索极了,转眼就挑好了,细细切成菜末。
灶下添了新柴,沈浮打着火绒,抓了把稻草引火,柴都干透了,一点就着,火舌舔着灶膛,这新家的第一把火,烧得可真是旺。
锅里咕嘟咕嘟煮着鸡蛋,当当当,沈浮在剁肉馅,剁成细细的茸,等水开了盛进碟子里放上箅子,盖好了锅盖。
白白的水汽升腾上来,灶下噼噼啪啪,柴火燃烧的声音,姜知意放松着,惬意地微眯了眼睛,这就是寻常夫妻过的生活吧?烧水添柴,一粥一饭,平静安宁的小日子。
淡淡的香气飘起来,沈浮揭开了锅盖。碟子里肉蓉蒸熟了,鸡蛋也煮好了,姜知意看见他用毛巾垫着手取出碟子,把鸡蛋捞出来放在凉水里冰着,再舀出锅里的剩水,添了一点点新水进去。
念儿闻到了肉香味,小手